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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處於何種境外表都保持的相當端莊,身上的每一處細節,由髮絲滑落到臉側再落至腰間,無不彰顯著矜持而冷淡。
兩面宿儺從很久以前就知道神明的存在,由人類心底的祈願中所誕生出來。
只是被期待的存在而已。
比起寺廟裡的那個小鬼簡直天生反差。
甚至有段時間兩面宿儺以獵殺神明為樂,由人類誕生出來的傢伙,又有什麼高高在上的理由呢。
哈。
竟然倖存神化虎杖悠仁的期望。
兩面宿儺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端起自己的下顎淡淡開口:「你認為那樣的小鬼會成長到你期待的樣子?」
「被殘酷現實輕易矇騙的傢伙,以世間道德與規則來馴化自己,人類無論進化幾千年都是這幅爛泥模樣啊。」
「……」
與霧織沉默了許久,直到兩面宿儺微微不耐煩地皺起眉:「回答。」
「我暫時還回答不了這個問題。」
與霧織垂眸盯著血水中自己的倒影,剖開的胸口不斷滲出血跡讓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卻對她沒有任何影響。
就像他說的,人類失去了心臟便無法存活,而他們不一樣。
「或許你的見識比我更多,但人類的進步並非全在思想上,所有這個問題永遠沒有答案。」與霧織終於抬手捂住胸口止血,否則等會出去自己的臉色一定很差。
「就像那時候的你設計讓我去殺掉善,卻永遠不會想到千年後你與他仍舊重合。」與霧織忽然抿唇笑了起來,如積雪消融後的枝頭初綻新芽。
「生命果然是一場盛大的輪迴。」
「嘖。」
詛咒之王的唇線抿直,眉梢微微蹙起,「只會說一些漂亮話啊。」
他忽然出現在與霧織身後,並且將指尖按壓在她的後頸處,微微用力這幅脆弱的人身就會硬生生折斷在他手裡。
冰冷鋒利的黑色指甲貼著白皙的肌膚,帶著濃烈的惡意劃到前側。
「不知道等我出來的時候,你還能不能這樣淡然自若地說著這些漂亮的話,面對即將到來的另一場輪迴。」
兩面宿儺說這段話時語速很慢,有種刻意拉長語調的同時在緩慢的入侵神經。
不知道是不是被五條悟所感染到了些許惡習,與霧織此刻忽然想吐槽他:「以你現在這種和虎杖悠仁精神分裂的狀態,再過兩年說這樣的話吧?」
敏銳地察覺的對方周身與眼底瘋長的殺意,與霧織倏然抓住挾持在後頸出的手臂,微微彎腰將他一個過肩摔出去!
在摔出去的瞬間已經感受不到重力了。
與霧織輕盈地跳開,卻驀然被四面八方的利刃刺中腹部,衣物上的血跡大多都是地上的血水濺射到的。
領域裡的攻擊都是必中的,這讓與霧織有些鬱悶。
而且還不能透過常規的方法突破領域出去,宿儺的領域幾乎是無限制延展的平行空間,真是麻煩人的傢伙。
希望他沒有無聊到產生那種沒事把她拖進領域揍一頓的變態想法。
「在想什麼?」
還敢在他的領域裡走神,兩面宿儺站在與霧織的對面,抱起手臂用看死人一般的眼神看她。
與霧織咳嗽了兩聲:「我在想你千年來蹲在領域裡面一定很無聊吧。」
「?」
「不然我們來打個賭吧。」與霧織認真看向他,「立下束縛。」
兩面宿儺掀了掀眼皮,「什麼賭。」
「我賭你說的是錯的,虎杖悠仁將來絕對能成長到連我也為之讚嘆的地步。」與霧織揚起下顎,與他平視。
「和那個黑髮小鬼一樣啊。」
兩面宿儺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