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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看起來像是最接近地獄的地方。
與霧織終於維持不住那副自持的笑意,暗罵了一聲仰起頭,裡梅手中的咒物在靠近她的那刻被解開封印了。
毫無預兆被喚醒的咒物瞬間將她拉入了領域。
僅僅只是感受到了她的氣息就甦醒了嗎?
這股鐫刻在骨子裡的恨意,延續了千年並且在日益壯大,她的睫羽微微顫動了兩下,盯著高坐屍骨之上的傢伙。
那身黑襟白袍的浴衣鬆垮地穿在身上,翹著腿,露出緊實有力的曲線。
布滿黑色咒紋的臉龐隱隱透出極端的惡意與邪性,血色的瞳孔幾乎將她盯穿,依舊還是那身一塵不染的紅白巫女服,猶如從血水盛放的白色曇花。
他由薄唇露出尖銳的獠牙,然後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
愉悅,舒暢,痛快。
與霧織腳步微動,剎那間胸膛被刺穿,白色的衣襟上暈開朵朵血花,即使沾染了汙垢,也像雪中寒梅般清高。
她眉間微皺,在領域中任何攻擊以及術式都是必中的。
不過這點傷對她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啊。
畢竟現在的宿儺,只有一根手指的力量。
「變弱了呢。」
宿儺笑完後單手撐著額角,專注盯著她口中喃喃。
與霧織知道他並不是說的自己,她捂住胸口的傷口,皮笑肉不笑道:「那是因為你的感知力下降了吧。」
「對哦,待在這裡感受不到時間的變化嗎?」
來自千年後的會面,竟然比她想像中要平靜。
卻也暗潮洶湧。
「這麼久沒見,你還真敢說啊?」宿儺端起似笑非笑的模樣,那股蠻橫的氣息不斷侵蝕著與霧織周身的空氣。
這女人怎麼比他還惱怒的樣子。
現在的宿儺比那些睥睨眾生的神袛還要傲慢,喜怒無常,視任何生物為世間螻蟻。
「為什麼不敢。」
與霧織無法平視他,也不想仰望他,只能移開視線看向那堆骸骨。
「因為你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可不太好啊。」
宿儺聞言挑眉,勾了勾手指。
無形的力量將與霧織送到他面前。
「還是跟以前不知死活啊,怎麼。」
「我準許你踩在我的腳背上晉位,就這麼忘乎所以了?」
纖細的腰身隨即被對方用手掌固定,強迫性地壓近他結實有力的肌肉,將炙熱的呼吸盡數噴灑在她臉上。
他用粗糲的食指抬起與霧織的下顎,貼近那張白皙淨透的小臉,嘴角勾起惡劣的弧度:「看樣子達到目的的你,也完全沒有任何長進啊,還是這幅……」
「想讓人欣賞被堵住嘴巴再也嗆不出聲的表情。」
……
「下流。」
與霧織抿唇,臉色極差。
衣物摩擦的聲音響起,從寬大的袖子裡伸出另外兩隻手臂,與霧織雖然沒有掙扎,不過露出了抗拒的眼神。
「唔……」
與霧織發出不滿的聲音,卻又忍了下來。
她就是討厭宿儺這一點,噁心的趣味。
四隻手能做的事情太多了。
「哈哈哈哈哈。」喑啞的低笑聲再次響起,胸腔也隨之震顫,聲音貼著她的耳廓邊緣迴旋,不斷收攏的臂彎勒緊衣服。
不安分的手掌貼著她的頸部緩緩向上。
裂開的嘴,在她耳邊發出蠱惑的低語。
「那座「活著」的肉身佛已經被你殺掉了吧。」
呼吸極短的停滯一秒,絲毫不顯端倪的與霧織倒是極為清楚一點,宿儺對於殺她的興致並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