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緃使皇帝要問她的罪,她也在所不惜!
直至署內的藥堂,她才略鬆了口氣,但腦中思緒斷翻騰。就憑沈奕一介下臣,如何敢做出違逆聖旨的事?姚賢妃?必定背後有人撐腰!是誰這般陰狠,要這樣生生地折磨師父?姚賢妃?可姚賢妃之前不是為師父開脫罪名嗎?到底其中有何秘密?
在堂中等了兩刻鐘,南宮淵淨身過後,腳步虛軟地撐著璧沿勉力走來。
靜謐的藥堂裡,沒有閒雜人等,路映夕早就命當值內監在外候著,不準任何人靠近。
“師父,還好嗎?”她上前扶南宮淵在椅中坐下,關切詢問。
“一點小傷罷了。”南宮淵輕描淡冩地回道.聲線甚淺,氣息已不太穩。
“師父還是先歇息吧,映夕明日再來。”見他虛弱的模樣,她心頭髮酸,不忍在此刻再追問什麼。
“不,皇上下旨要囚我三日,我要回天牢。”南宮淵眼光有些飄忽,迷濛地微閉,似耐不住要昏厥過去。他強撐了這麼久,就是不想看到她太過擔憂,但巳經幾乎撐不下去了。
“師父!”路映夕不由惱怒,“都到了這境地,師父還要堅持什麼?為何要任人魚肉?”
南宮淵暗自狠狠掐住自己的手肉,保持一點清醒,口中溫和道:“映夕,不要追究。這是師父要承受的劫數,與人無尤。”
“劫數?又是劫數?”路映夕抑鬱地苦笑。她不懂,也不想要相信什麼卻數!她要師父平安無恙!
“快送我牢。映夕,妳私帶我出來,如果皇上降罪下來,你會有麻煩。”南宮淵低垂眼簾,蓋住眸中痛楚之色。這是他欠姚凌的,他必須還給她。可是他不想牽連映夕在內。
“師父!”路映夕低喊,胸口憋悶得幾欲炸開,“師父,我今夜就送你離開!不論你心裡藏著什麼秘密,我都不管,我只知道,你再留在宮中,必會受苦!”
南宮淵只是無奈搖頭,俊逸面容哀傷慘淡。他已經犧牲了這麼多,怎能在此時半途而廢?
“師父,你拒絕也沒有用,我現在就要送你走!”路映夕望他一眼,陡然出手,猝不及防地點了他胸前大穴!
“皇后娘娘要送南宮神醫那裡?私放犯人,乃是大罪!”藥堂門口,一道冷冷的嗓音驟然響起。
路映夕轉頭看去,心中衝動的躁火瞬間被澆熄。她輕輕地眯起清眸,已知自己一腳踩進別人設的陷阱裡。
第三十五章:怒且寒心
尾隨在後的小太監不安地搓著手,垂頭囁嚅道:“皇后恕罪,奴才已經勸阻賢妃娘娘,但是…但是……”
路映夕面色鎮定無瀾,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
那小太監逃命似地急急退避。兩宮娘娘即將大戰,他一個卑微奴才可不要成了被殃及的池魚。
“姚賢妃,深夜不眠,倒是好興致。”路映夕慢悠悠地開口,泰然自若。
“如果不是臣妾及時趕來,只怕皇后娘娘巳經犯下彌天大罪。”姚賢妃神色冷凝,鳳目中一片深沉。
“如此說來,姚賢妃是有心幫本宮了?”路映夕淡淡一笑,隨意問道。
“皇上金口已開,要囚南宮神醫三日。皇后也不想抗旨犯上吧?”姚賢妃掃了動彈不得的南宮淵一眼,眸中似起了複雜波動。
“本宮自然不敢如此大逆不道。但有人卻膽大包天,擅改皇上旨意,加用酷刑。”路映夕面色漸冷,語氣轉為肅殺。
“何人這般斗膽?”姚賢妃波瀾不驚,淡然再道:“不過臣妾現在卻是親眼看見,皇后私放南宮神醫出天牢,而且欲要帶人離宮。單是這一點,皇后恐怕訧難以向皇上交代。”
“姚賢妃這是在威脅本宮?”路映夕暗暗蹙眉,聽此話意,姚賢妃似乎另有所求?
“臣妾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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