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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巴掌大的美麗小臉,心生幾許愧疚。雖然她有心挑選了無痛症的毒藥,但還是害這無辜小女娃每日嗜睡,平白少了許多玩樂時間。
“映夕。”溫潤的嗓音淡淡響起。
她站起身,回頭看去,輕聲問:“師父,映夕是不是做錯了?”
南宮淵低聲嘆息,俊逸的眉目間帶著一抹淺淺無奈:“映夕,你是否覺得師父如今手無縛雞之力?”
路映夕微怔,垂下眸子。是她太過在乎,才會這樣心急。
“映夕,你要記住,世事皆有因果。”南宮淵凝望著她,終是不忍苛責,只道,“你觸犯了別人的底線,只怕前路會更加難行。”
她抬起頭來,語氣輕淺,卻很固執:“師父,他欲對你不利,映夕不能坐視不理。”若不是太清楚皇帝的脾性,她會乾脆要挾他放師父自由。但假若如此,便不是觸犯到皇帝的底線,而是已然逾越了。
南宮淵揚唇微笑,墨眸中一片明朗,溫言道:“你不應怪他,沒有男人能夠容忍那樣的事。你該向他解釋清楚。”
路映夕不由苦笑,無言以對。師父料事如神,她並不奇怪他會知道緣由。但是,她能如何?難道要她對皇帝說,請你相信我,我仍是完璧之身?
“映夕,你有沒有想過,你還有另一條可走?”南宮淵定定地直視她,溫雅如墨玉的黑眸中掠過一絲波瀾。
“師父?”路映夕驚疑地望著他。
南宮淵移開視線,遠望室外的天邊餘暉,聲音格外的柔和:“與他相鬥,不如與他相愛。”
路映夕心中驟然一痛,胸口湧上濃濃的苦澀。為什麼她沒有第三條路可選擇?
靜默間,一名宮婢端著湯藥進入,屈身恭敬道:“皇后娘娘,南宮神醫,帝姬到時辰服藥了。”
“嗯。”路映夕淡淡頷首,望了南宮淵一眼,他卻不肯再多看她,徑自接過宮婢手上的瓷碗,走到床榻旁。
她轉了身,舉步離去,隱約之中,聽見一聲輕嘆。她知道,師父所做的一切,都是為她好,包括特意從鄔國前來皇朝。
她從不懷疑,他愛護她的心。可是,越明白,越心酸
回到自己的宮中,已是華燈初上。
她莫名覺得十分疲累,倚在長榻上,毫無用膳的胃口。
棲蝶侍立一旁,溫馴地柔聲詢問:“娘娘,可要讓膳房重新送熱食過來?”
路映夕擺了擺手,睜眼看她,忽然問道:“棲蝶,你有否願望?”
棲蝶愣了片刻,低垂螓首,細聲道:“奴婢出生卑微,不敢奢望太多,若僥倖獲得一分快樂,奴婢就已心滿意足。”
“何事會讓你快樂?”路映夕坐直身子,溫和地再問。
棲蝶微微抬眼,怯生生道:“奴婢愚鈍,說不好。”
路映夕露出淺笑,斜覷她一眼。
棲蝶對上她清明的眼光,有些不自在,喏喏又道:“奴婢覺得,能守在心愛之人身邊,便是無上的快樂。如若不能,遠遠看著,也是一種小小的快樂了。”
路映夕很是贊同地點頭:“說得很好。”人若不貪心,便會容易快樂。但最終能做到如此豁達的,又有幾人?
“多謝娘娘誇獎。”棲蝶有點惶恐,許是怕她話裡有話。
路映夕笑看著她,只道:“你先退下吧,本宮想小憩一會兒。”
“是,娘娘。”
棲蝶依言退了出去,寢居里便變得寂靜無聲。
路映夕闔目躺靠著軟榻,一陣睏意襲來,慢慢睡著。迷濛間,意識恍惚,她分不清是現實或夢境,模模糊糊地聽見幾句對話。
“皇上,娘娘正在小憩。”那軟甜的嗓子,似是棲蝶。
“朕是來看你。”皇帝的低沉聲中帶著一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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