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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換下其實只穿了一上午的黑色長袖,從衣櫃裡找出了一件白襯衫換上。白襯衫很好,凌溪喜歡他穿白襯衫的樣子,而凌溪今天穿的也是白襯衫——這和穿情侶裝有什麼兩樣,想到這裡,沈深傻傻地笑了。
他又從床頭櫃的盒子裡找出凌溪之前送給他的那枚玫瑰胸針,這是他第二次別上這個東西。戴好胸針後,他特意站在鏡子前照了照,不錯,確實是好看的。他的腦子裡冷不丁地預想起等會去接凌溪的情景,控制不住地,他又傻傻地了笑起來。
他出門的時候,離凌溪放學的時間還早。他先去了趟花店,在花店裡挑了一束高貴典雅的貂蟬玫瑰,這才不慌不忙地朝著h大走去。
或許是因為心情很好的緣故,走路的時候,沈深覺得今天就連空氣都空前的清新。
到h大的這條路沈深有一段時間總是走,而凌溪的教學樓在哪裡沈深也熟到不能再熟了。沒費什麼力,沈深很早就到了教學樓底下。他看了下時間,距離凌溪放學還有半個小時。他找了一片樹蔭,站在底下一邊玩手機一邊等著凌溪。
任寰宇今天本來是不想來h大的,這段時間裡他也來過幾次這裡,但凌溪對他總是冷臉相待。
任寰宇可不是那種擅長放低姿態去追求別人的人,對方無論是誰他都做不到那樣。作為任家眾星捧月的少爺,只有別人跟在他屁股後面討好的份兒,決沒有讓他死纏爛打的道理。
本來任寰宇都要放棄了,一連吃了幾次冷臉,他心裡也不是很好受。可是,一個最近頗合他心意的狗友卻執意他要來這一趟。
「就算不是拿追求者的身份,任少您和他好歹也是一起長大的,他過生日您和他吃頓飯難道他會拒絕?有些事兒就是這麼回事,看上去好像不可能了,但沒準兒一頓飯就有轉機了啊!」
任寰宇心說這可不一定,凌溪這小子看上去溫潤如玉,但心裡可狠了,他要是不想讓你接近,你幹啥都沒用。
但他當然不可能把這話說出來,凌溪不待見自己不是什麼臉上有光的事兒,他才不會平白無故讓自己丟這個人。
狗友似乎也意識到自己馬屁拍到了馬腿上,他僵了一瞬,馬上又開始補救:「而且您想啊,凌少生日的時候,他的男朋友能不來?到時候您拿點兒東西,隨便什麼牌子的都行,然後往旁邊這麼一站,任誰在您面前氣勢都得矮半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沒準兒這麼一比,凌少就改變主意了呢!」
誇長相誇經濟實力在吹捧人當中屬於比較低階的手段了,但奈何任寰宇偏偏很吃這套。
從客觀上來說,任寰宇的長相雖然比不上凌溪盛謙那樣出眾,但在一眾豪門子弟中,他絕對算是英俊的,而且他也很樂意聽別人誇他帥氣。
這狗友拍馬屁的技術著實不怎麼樣,但卻正好誇到了任寰宇的心裡了。
他摸摸自己的頭髮,心想這話說得確實有理,萬一就成了呢?就算不成也沒事兒,反正之前也花了那麼多時間了,也不差這麼一天了。而且運氣好的話,自己還能隔應隔應他們,既然他不好受,那凌溪又憑什麼過得那麼順意呢?
於是乎,抱著「最差也要隔應到凌溪」的想法,任寰宇美美地把自己收拾了一番,順便曠了節課。他隨便在附近的高奢店裡買了點衣服,讓狗友幫他拎著。走到一半,他突然覺得自己兩手空空,於是找了家花店買了束紅玫瑰,抱著玫瑰就雄赳赳氣昂昂地朝著h大走去了。
任寰宇此人,平時吃喝玩樂慣了,導致他現在四體有些過於不勤了,抱著玫瑰沒走幾步路就有些不樂意了,把玫瑰扔到了狗友的懷裡。
好在花店離h大算不上太遠,很快,任寰宇就和狗友來到了教學樓的底下。這時離放學還有整整二十分鐘,教學樓底下除了一片樹蔭下站著一個玩手機的、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