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困住(第1/2 頁)
顧清歌接到傳信便帶好了帷帽,一襲黑衣,做江湖人打扮出了醉花樓。
這幾年為了掩人耳目,顧清歌讓許多夜鳶都時不時的做江湖人打扮,在京城各處飲酒作樂,就是為了日後便宜行事。
京兆尹府起初還盯梢盤查了許久,但久而久之,發現所謂江湖人士也不過就是在酒館青樓買醉眠柳,便也就不再過問。
畢竟醉花樓名聲在外,京城又是天子腳下,有人慕名而來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兒。
江湖人固然不好掌控,但一沒欠賬,二沒鬥毆,便就是官府也不好過多幹涉。
以至於現在京城各處出現幾個江湖人,莫說是巡邏計程車兵,便就是普通百姓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西市大街近些年新移植的桃花樹今年開了花,嬌豔欲滴開的正豔。
風頭正勁的未語齋坐落在西市大街的黃金地角,三樓的雅間訴情更是整個西市大街觀景最為秀麗之處。
但此雅間從不對外開放,只為一人專屬,京中權貴無一敢爭,無一染指。
而此時,掌櫃的親自帶著夥計端著仍冒著熱氣的君山銀針,站在訴情屋內,恭敬奉茶。
“大人,這是這個月新到的君山銀針,小的恭請大人品鑑。”
蘇忱長身直立,背脊挺直,憑欄望著窗外桃花盛開的美景,似是沉醉其中未發一言。
珠簾將其和屋內間隔開,透出些生人勿近的距離感來。
李虎接過夥計手中的托盤,微一偏頭衝著掌櫃的使了個眼色,掌櫃的立刻帶著夥計恭敬退下。
心中也知,小蘇相今日的心情顯然不太好。
見掌櫃的離去並關好了房門,李虎方才端著托盤掀起珠簾,走到蘇忱側後方一步的位置,輕聲道。
“公子可是在為了近日太后中毒一事煩心?”
蘇忱一襲錦緞玄衣,金冠束髮,如玉面龐比之從前硬挺凌厲了許多。
兩年的光景,骨骼更加硬朗了不少,眉眼如畫,俊美無儔。
褪去了幾分柔弱,卻多了幾分英氣。
面無表情時,眸如寒冰,唇似薄刃,平白讓人生出三分膽寒。
啟唇開口,聲音不復少年時的清朗,低沉動聽帶著些許的冷意,勾人心絃。
“陛下親政已有數日,太后仍行監國之權,陛下不滿在情理之中。偏生那些老臣迂腐,冬官兒又是個沒眼界的,竟然合計出這樣的餿主意,當真可恨!”
蘇忱一拳錘在欄杆上,眉心擰起,堪可窺見幾分怒容。
李虎的視線落在蘇忱的手上,見並未傷到收回視線,將托盤上的君山銀針呈到蘇忱的面前,低聲道。
“公子且消消氣,小皇帝此舉雖然冒進,可若是當真能除去太后,豈不是一勞永逸。屆時他大權在握,又倚重公子,前朝諸事豈不是盡在公子手中,倒也不是件壞事。”
蘇忱側眸望向李虎幽幽嘆了口氣,端起君山銀針輕輕撇開表面浮葉,抿了一口,沉聲道。
“若太后能那般簡單被扳倒除去,何至於縱橫朝堂這二十餘年?冬官兒覺著自己深諳後宮那些手段,可太后在後宮中的年頭豈不是比他多得多。行事不留退路,若當真功成則罷,若是失敗,太后和陛下之間便再無表面和平。而且綱常倫理,情理法度,陛下哪一條站得住腳。”
“李大哥,我總有一種預感,此次勢必要出亂子。你別忘了,太后手裡的人,咱們查了兩年可一點頭緒都沒有。”
言及此處,李虎也是面露難色,皺緊了眉頭。
“這事說來也是奇怪,按說咱們夜闌遺民遍佈各地,便就是皇宮內院也是有些眼線的。可只要探聽壽康宮的訊息,必然會被尋了由頭杖斃。有些功夫的暗中去盯梢,更是音信皆無,只怕兇多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