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頁(第2/3 頁)

我？&rdo;

長青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張勝便露出些難以捉摸的笑，瘦削纖長的手指探進盆裡試了試水溫，隨即蹲在長青面前，一腿屈起一腿膝蓋點地，邊垂眼動作邊淡淡道：&ldo;少爺照顧好自己就行。&rdo;

長青愣愣的瞧著他兩雙骨節分明的大手握住自己的腳腕脫掉鞋襪，然後放進溫暖舒適的木盆裡，那動作不甚溫柔，嗯……甚至可以說有一些粗暴，可是也不知道怎麼的，長青心裡突然有些訕訕。

他瞧著眼前這人瘦的形銷骨立微微凹陷的雙頰，突然覺得這傢伙比自己想像中的要強上許多。

……

夫人和大公子進府之後的數月，尚書府越來越熱鬧，小院裡卻越來越冷清。

長青從講武堂回來，進門就見了從外面回來的夫人，他忙上前行禮，叫道：&ldo;見過夫人。&rdo;

&ldo;你這孩子，不用多禮！&rdo;夫人輕笑，兩人一前一後進家門，她笑道：&ldo;最近可是忙碌了一些？眼瞧你比上次瘦了些！&rdo;

長青心裡一暖：&ldo;勞夫人掛唸了……&rdo;

那邊走來個少年，朝兩人拱手行禮，道：&ldo;見過夫人、少爺。&rdo;

是張勝，他行完禮就站在一旁，似乎有話要說，夫人便笑笑：&ldo;快去歇一歇罷。&rdo;

長青點點頭，準備就此別過，誰料到那邊卻又叫住了他，夫人慈眉善目：&ldo;對了長青，上次家聚怎麼沒來，你爹爹和我都掛唸的很，莫不是有什麼事罷？&rdo;

長青眯了眯眼，臉上神色仍然自若，恭敬道：&ldo;讓您擔心了，並沒有什麼大事。&rdo;

&ldo;既然如此，我也就放心了。&rdo;夫人爽朗的笑笑。

長青回了房，把門一關，準備誰都不理大睡上一覺，沒成想這邊剛剛躺下門就被推開了，張勝走進來，主僕兩人四目相對，長青：&ldo;怎麼了？&rdo;

張勝半晌沒答話，只問道：&ldo;你不知道？&rdo;

他這話問的頗有些沒頭沒尾，然而長青卻無比清楚他在問什麼，搖了搖頭仰躺到床上：&ldo;我知道。&rdo;

張勝從鼻間發出一聲嗤笑，長青猛的抬頭，難得的聲音大了些：&ldo;笑什麼？&rdo;

&ldo;夫人心裡分明知道家聚時根本沒人來叫你，你還對她那般客氣？&rdo;張勝道。

長青皺眉：&ldo;不然呢？&rdo;

張勝搖了搖頭：&ldo;少爺，這尚書府眼下瞧起來和我曾經呆過的街角倒有幾分相像。&rdo;

&ldo;還有那個大公子和你們這些個文人是不一樣的，說是文人，身上的匪氣倒不少。&rdo;

見長青皺眉，他繼續：&ldo;你可知道以前我為什麼拼了命也要和人打麼？&rdo;

長青心不在焉：&ldo;為何？&rdo;

&ldo;因為我知道，如果稍微有一點服軟，以後就會被那個人還有周圍觀看的人打的更慘，這是這麼多年的經驗，若你在對手面前露出一丁點兒的怯弱和退縮，他們只會更加狂妄的打壓你，用之前的十倍百倍，書本上推崇的感化和渡人，都是不作數的。&rdo;

夜漸深，長青躺在床塌上，半天沒說話。

看那夫人和大公子的態度，眼下他在府裡的尷尬之處自己又怎麼會不知道，長青訕訕的嘆氣，索性倒頭睡下。

得益於天生心大，那點子家長裡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