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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血證這個詞,扶月腦子嗡了一聲。
古代的血證就是現代所說的白血病,在現代醫療技術先進的條件下都無法治好,更別提在古代醫療技術極落後的條件下。
也就是代表陸少慈日薄西山了,快要死了
季玉澤秋水眸微動,面色蒼白,牽了牽唇,習慣性地掛上一笑容,傾身過去,溫柔地替扶月擦了擦嘴角。
「月月,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扶月看著他的臉,努了努嘴巴,想開口說話,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突然,季玉澤再也笑不出了,臉上難得浮現似孩童般的強烈不安,只見指腹上沾了屬於她的血,一滴一滴的粘稠血液。
血的溫度很燙,好像能滴到他心底。
鼻血流到扶月唇瓣上,她感受到溫熱的液體流動,愣愣地抬了抬手,有點發懵。
「我又流鼻血了?」
雖然季玉澤是長得很美,但也不至於讓她看到流鼻血那麼誇張的地步。
季玉澤身形晃了晃,另一隻手楸緊衣裳,劇烈地咳嗽起來,脊背微彎,宛若在風雨中飄浮的花。
他視線倔強地沒有離開她臉上的血和自己指腹上的血,蒼白的臉因咳嗽透著不正常的艷紅。
人生少有的手足無措,他壓著喉口一陣陣的腥甜翻湧,尾音帶顫。
「月月。」
「你沒事罷?」扶月微微昂起頭,妄圖止住鼻血,強裝鎮定:「我在呢,你冷靜點,能不能幫我叫個大夫來看看?」
季玉澤染了血的指腹尚未離開她的臉,失控地用力,似乎要把她摁進骨血裡,白皙的手背慢慢浮現青筋。
「好。」他艱難地吐出一字。
京城最好的大夫背著藥箱,由小秦悄悄地引進來,為已經止住鼻血的扶月把脈。
大夫頂著季玉澤的視線,凝神替她細細把脈,卻無任何發現,一般來說不會無緣無故地流鼻血。
又把了一陣,愣是行醫幾十年的他也實在把不出什麼,脈象如常,一點生病的跡象皆無,又不能亂開藥。
但看扶月的臉色的確偏蒼白,像是哪裡不舒服一樣。
可無論是有什麼問題,即使不知那病喚什麼,也能透過紊亂的脈象得知一二異樣,偏偏她脈象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於是大夫斟酌再三,道:「小娘子近來是不是吃太多油膩的食物了?可能是虛火。」
虛火是上火的另一說法。
扶月確實很喜歡吃重口味的食物,與愛吃清淡的季玉澤截然相反,她點了點頭:「只是虛火嗎?」
大夫道:「小娘子身子安康,別無他病,待我開幾劑降火的藥,喝了應該就會好些。」
小秦的心也隨之鬆了松。
說來,他是頭一回見季玉澤慌張的模樣,剛剛去找大夫的途中,小秦也七上八下的,生怕出什麼事。
幸虧是虛火,不然小秦都怕。
難不成錯怪系統了?
又或許,這件事跟陸少慈有關係?扶月留了個心眼兒,撇了撇嘴:「有勞大夫了。」
說完這句話,她看向從大夫進來到現在一直不出聲的季玉澤。
小秦送大夫出去。
季玉澤手指撫上扶月的小臉,鬼使神差地輕輕戳了戳,軟綿綿,溫熱溫熱。
「月月,我乏了,你陪我睡覺好不好。」他忽道。
扶月看了眼天色,按捺住想詢問陸少慈狀況如何、驗證心中所想的衝動,猶豫半秒,答應了:「好。」
距離晚上還早,她睡不著,睜著眼望床頂。
床榻上的青年樣貌清秀俊雅,烏黑的長髮滑落,面板是常年生活在缺少陽光照射的地方的病白,原本合身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