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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月坐在床上,整個人一動不動,如果不是眼睛還在眨,說死了也有人信。
忽聞門外叩聲,來人是送吃給如煙的。
如煙無所顧忌地開門,讓奴婢站門外等候,自己則接過食盒走進來,一一將飯菜放下,再把食盒遞出去。
「待會兒再來收拾。」如煙吩咐道。
從門那個方向壓根看不到床,扶月也就沒被發現,也是如煙肆無忌憚開關門的原因。
畢竟李忠林給別院下人的命令是不許如煙逃掉,其他的都要聽她的話。
如煙發話不許他們進來,他們肯定不敢。
扶月頓感無力沮喪,等如煙良心發現,放自己離開不太現實,不過對方還不算泯滅人性。
餵了她吃幾口白米飯。
白日這個別院都沒多少人走動,夜晚更寂靜,繁星陪伴著冷月,別院掩藏於昏暗的燈光之下。
扶月坐了將近一日,坐得腰痠背痛,水眸盈盈地望著如煙。
一直發愣的如煙,見扶月頗為可憐的模樣,微微皺眉,站起來,托住她的腦袋。
慢慢放下床,然後把雙腳搭上去。
明日時間趕,怕來不及梳妝打扮,於是如煙選擇提前一日弄好這些。
等李府的人接扶月走後,藏在衣櫃裡的自己再出來,後面用銀鈴鐺控制她於李府內偷出自己的賣身契。
畢竟扶月長得好看,即使知道娶錯了人,李忠林還是會留她在李府的。
所以才有機會偷出賣身契。
如果能辦妥這些,便能離開京城,也就是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如煙站床榻邊,注視著扶月,目光溜溜一轉,粉唇輕啟。
「我以前一直住在西域,阿翁來大涼京城做買賣,多年未回,我來此便是想尋尋他的。」
扶月眼睫撲閃撲閃地眨。
不是很理解如煙為何突然說這些,無論多可憐,也不是如煙害她的理由。
她才是最無辜的那一個。
如煙轉了個身,關掉總是吹風進來的窗戶,背對著扶月。
「但前不久,我得知阿翁死了,於是想回西域,可天不遂人願,被李忠林騙我簽下了賣身契。」
說著,她抬了抬手,聲音略帶哽咽,視線一頓,看到扶月脫下來的衣物。
最上面有個荷包。
輕輕的,沒什麼重量,也沒什麼香味了,卻像它主人一樣漂亮,如煙將它揣手心裡。
掌心沾了些白色粉末。
她沒留意,順勢靠到椅子上養神。
一轉眼,天亮了。
如煙一夜未眠,重新開啟窗,拿起繡著鴛鴦的蓋頭往同樣不曾入睡的扶月過去。
扶月極為嫌棄蓋頭,若是今日嫁的是季玉澤,說不定就能完成任務回家了。
嘭嘭嘭,敲門聲大而有力。
如煙朝外面喊了一聲何人,透過南邊的窗,看了一下天色,尚未到李府派人來接她的時辰。
昨夜裡,如煙也對別院的下人說,今日不用進來替她梳妝,她自會弄好。
敲門的人是別院的下人的可能性不大。
沒得到回答,如煙心悸,左手拿銀鈴鐺,警惕地望著因敲門而震動的木板。
咔吱——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如煙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來人長手一扯,往一邊摔去,砸到纖腰,悶哼了聲。
好在下意識護住銀鈴鐺。
這時,她才看清青年的容貌,淡陽照著他的側臉,烘托出一股如松柏的乾淨。
扶月直覺有救了。
果不其然,蓋頭一掀而開,像一塊沒人要的破布,旋轉了幾下,掉地。
沒了蓋頭,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