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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撫過她眼尾的淚，從他眼中流瀉出延綿不絕的溫柔，毫不吝嗇地給與她。

她微微一愣，心頭有些暖。

他頓了頓道：&ldo;先叫太醫來。&rdo;

他揉揉她的頭髮，起身離開了，軍務談了一半衝出來，明日那些老臣又要彈劾他了。

長姐望著公叔翎離開的方向，眼神裡彷彿有萬千寒箭。

&ldo;飛煙，你可以手刃了他。&rdo;

讓她親手，再殺一次這個男人麼?飛煙暗淡的眸子低垂著。

&ldo;長姐恐怕高估飛煙了。&rdo;

&ldo;飛煙，你以為他是真心待你的?&rdo;長姐反問道。

飛煙猛地抬眼，緊接著便聽到長姐一句句毫不留情的說道。

第十五章 空花水月何時了(2)

&ldo;醫你，養你，那是因為他公叔翎有的是錢!&rdo;

&ldo;他若是真心待你，就不會讓雪凝留宿他身邊，如今你的腿已經廢了，不能侍寢，你覺得他所謂的真心還有幾天?&rdo;

她看著長姐一時覺得有些陌生。

長姐心裡還在乎她麼?長姐分明只顧著撕開假象，全然不顧她被撕的生疼。

&ldo;你總會看清楚的。&rdo;長姐轉身離開，眼中滿是失望。

第二日，王爺府來了許多術士，把飛煙從房中抬出來，抬到廳堂中間。

紫蘇坐在公叔翎身旁，二人依然偶爾談笑，相敬如賓，雪凝仰著臉向他諂媚，只有長姐的眼睛一直看著飛煙。

椅子在他們手中搖晃，她下半身一點也沒有知覺，只能任由他們擺弄，這一刻，她實在是，有些無助……

術士門臉帶面具，頭戴黑羽冠，手搖銅鈴與長羽。

他們隨著粗獷而鏗鏘的琴聲舞動，待旋律大幅度迴轉時，他們便隨之跳躍。

琴聲若江河行地，他們則高呼低吟著神秘的咒語。

鋪天蓋地的泛音猶如天光，彰顯著神無處不在，他們所做的一切都好像是在領受天意。

飛煙實在看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彈唱這首詭異的琴曲。

圍著飛煙一番舞弄之後，他們齊齊跪在公叔翎面前。

領頭術士取下面具，露出蒼老的臉來，眉梢眼角竟是焦急。

&ldo;稟告王爺!這女子天生與煞星相生，所以生就與常人不同之瞳孔!&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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