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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的頭頂同樣頂著相對的稱號:【離歌的娘子】。
離歌的,娘子。
舊夢,離歌,他隨機的id都和他這麼相配。
但是……
孤雲望海早已平息下來的呼吸又開始紊亂,他開始覺得氧氣不足,不得不大口大口地呼吸著,他知道這只是心理作用,但他現在又開始,不可遏制地陷入那種陰暗粘稠的抑鬱情緒裡。
好絕望。
孤雲望海握著滑鼠的手上還有之前留下的傷口,上面留有乾涸的血跡,他忽然狠狠咬上去。
牙齒深深陷入傷口裡,一陣撕裂的劇痛從哪裡發出來,同時還有充斥齒間的黏膩液體順著嘴角流下來,嘴裡滿是噁心的鐵鏽的味道。
在這樣的劇痛下,孤雲望海的呼吸才一點點平穩下來,他看著螢幕上和離歌相擁的嬌小少女,心裡再次泛起一絲難受,於是他更用力地咬下去。
他幾乎懷疑自己又像上一次一樣莫名其妙地哭了,可是眼眶是乾涸的,心裡的那股無處發洩無法言喻的難受情緒卻一如那次一樣,甚至更加嚴重。
「還在嗎,你在做什麼?」,耳邊傳來離歌的詢問。
孤雲望海猛然放開自己的手。
他沒有哭,但是呼吸的時候不自覺地會抽搐兩下,就像小時候哭久了之後控制不住抽起來的樣子,心裡堆滿了陰暗沉鬱的負面情緒。
然而這次離歌也幫不了他了。
孤雲望海突然下線。
他合上電腦,靜靜坐在那裡。
剛才上線得著急,他也沒有開燈,而當房間失去電腦這一僅存的光源之後,他就和房間一起陷入黑暗裡了。
黑暗裡很好,什麼都不用去想,什麼也不用操心,也沒有人能看到自己的樣子,讓他覺得安心。
就永遠待在黑暗裡,會很好吧。
孤雲望海趴在合上的電腦上,枕著自己還在流血的手臂,嗅著鼻尖的鐵鏽味道,再次閉上眼睛。
……
直到他在刺眼的白光下再次睜開眼。
好刺眼。
世界一片雪白。
這是哪裡?
適應了半天,他完整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而床頭,趴著一個人。
只能看到一個黑色短髮的後腦勺。
這,是誰?
孤雲望海一時間產生了自己是不是穿越了的念頭,在他狹窄的朋友圈裡反覆搜尋,這個人他似乎並不認識。
然而有種熟悉感,應該是見過的。
孤雲望海冥思苦想,可是本來就不熟悉,這人還是趴著的,他就更難辨認了,他開始把目光轉向四周的環境。
這次他很輕易地分辨出來,這裡是醫院。
他動了動,發現自己渾身都是痠痛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整個人都是軟的,露在外面的手臂和手掌上纏著白色的紗布。
看到繃帶,他回憶起來睡著之前的事情。
那種滿嘴的血腥味混合著撕裂的疼痛還停留在他腦海里,本來沒有什麼感覺的手臂再次隱隱作痛起來。
他動了動,床邊的人似乎被驚醒,緩緩抬起頭來。
☆、他帶著陽光來
孤雲望海看見了一張陌生的,年輕男人的臉。
他的眼睛因剛剛睜開被陽光刺得眼角有點淚痕,半睜不閉的,臉上是好幾道袖子硌出的睡痕,本來因偏冷峻的容貌帶來的高冷感在他這樣的姿態下被沖淡,顯得有點可愛。
確實有點眼熟,在哪見過呢,孤雲望海冥思苦想。
男人揉著眼睛,閉著眼懶洋洋地對他喊道:「孤雲望海。」
孤雲望海當時腦子裡就是嗡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