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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他驚恐地向四周張望一圈，&ldo;您這是要叫我們都給抓走不成！&rdo;

德拉戈什哈哈大笑起來。

&ldo;哎呀呀！&rdo;他說，&ldo;要是我們講啞語，那彼此就聽不見了。&rdo;

&ldo;可是，&rdo;蒂恰低聲地責備道，&ldo;這深更半夜的，總不能連招呼也不打，就跟別人攀談起來，有些事情最好不要在大街上說。&rdo;

&ldo;我不一定要在大街上跟您談，&rdo;德拉戈什反駁道，&ldo;咱們到別的地方去。&rdo;

&ldo;哪兒？&rdo;

&ldo;隨便什麼地方都行，這附近有酒店嗎？&rdo;

&ldo;離這兒沒幾步就有。&rdo;

&ldo;咱們走吧。&rdo;

&ldo;行，&rdo;蒂恰表示同意，&ldo;跟我來。&rdo;

走了大約五十米路，兩個人來到一個小廣場上，他們面前有一扇窗戶在黑夜裡透出微弱的燈光。

&ldo;就在那兒。&rdo;蒂恰說。

門開了，他們大步走進冷清的廳室。這是一家小咖啡館，屋內擺著十來張桌子。

&ldo;這地方挺不錯。&rdo;德拉戈什說。

老闆沒料到這時候會有顧客，連忙跑過來。

&ldo;咱們喝點什麼？……我來付帳？&rdo;偵探拍拍口袋說。

&ldo;來一杯烈性白酒，怎麼樣？&rdo;蒂恰建議著。

&ldo;好，就來一杯烈性白酒！……再來一點刺柏子酒行嗎？&rdo;

&ldo;也好，來一點刺柏子酒。&rdo;蒂恰很贊同。

德拉戈什轉身向聽候吩咐的店老闆說：&ldo;朋友，您聽見了嗎？……給我端來，快一點！&rdo;

店老闆去端酒時，德拉戈什掃了這位將要與之戰鬥的對手一眼，掂量了一下這傢伙的份量。這人肩膀寬寬的。長著公牛般的粗脖子，窄窄的腦門被厚厚的灰發遮住，一句話，坐在他對面的是一個典型的下層角夫，十足的蠻漢。

老闆很快端來了幾瓶酒、兩隻杯子，蒂恰接著剛才的話題說下去。

&ldo;您是說，您認識我？&rdo;

&ldo;您不相信嗎？&rdo;

&ldo;您也知道格朗發生的事？&rdo;

&ldo;當然，我們一起賣過力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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