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頁(第1/2 頁)
夏元慶對夏嵩月的管制很少,所以夏嵩月沒有辦法體會到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生活,但是他聽著都覺得很壓抑,更別說孟雪怡那樣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
「這一次數學競賽,雪怡的媽媽要求她必須拿到省賽名次,其實我覺得雪怡是可以做到的,但是她太害怕了,害怕失敗,也害怕面對她媽媽失望的目光,所以她找到了我,我本來是抱著先答應安撫她的想法,所以當她把紙團丟過來的時候,我沒有去看,誰知道後來會變成這樣,不過也沒關係了,雪怡能夠進省賽就好。」
周毅扶著腦袋,眼底的紅血絲還很明顯,但是他看著臺階上的落葉,卻是如釋重負地笑了,儘管被請了家長又被周圍同學竊竊議論,但是他的心情還是因為孟雪怡能夠進省賽這件事情而感到愉悅和輕鬆。
夏嵩月的腦子裡倒是出現了一個不合時宜又大膽的想法,「你喜歡孟雪怡?」
半大不小的少年少女,說喜歡和愛情都還太早,也顯得很幼稚,周毅卻不否認,「可能你會覺得我舔狗,但是喜歡就是這樣,你沒有辦法控制。」
夏嵩月的犬齒輕輕咬了咬口腔裡面的肉,像是在琢磨著周毅這句話,又像是在發呆。
把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傾訴出來之後,周毅沉重的心情忽然就輕快很多了,他提出了最後一個請求,「今天說的這些,我希望你不要告訴第二個人。」
話語剛落,季時珹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兩人的視線裡,於是周毅起身,拍了拍夏嵩月的肩膀走了,他的背影灑脫,走姿端正,就像是立在道路兩旁的大樹,鐵骨錚錚,風雨難折。
「聊了什麼?」季時珹伸出一隻手,五指修長,掌心寬闊乾燥。
夏嵩月白皙柔軟的手指握住他的虎口,就著這個姿勢被拉了起來,嘴角一彎,小梨渦若隱若現,他淺色的眼眸透出一抹狡黠的光芒,「秘、密。」
季時珹雙手插在兜裡,扭頭朝周毅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一雙幽深漆黑的眼眸微微泛起了幾分不悅和陰沉,卻是很快被他壓了下去。
「秘密」這兩個字令他煩躁,比聽閆麗唸了半個小時的學生守則更煩躁。
雖然出了個作弊的學生,但是博雅一中送了四個人出去,三個都進入了省賽,還是一件特別值得驕傲和慶祝的事情,跟市賽賽制不一樣,省賽是要求學生要到指定的集中考場進行為期三天的特訓然後再考試。
季時珹和夏嵩月出發那天,周睦陽十八相送,拉著夏嵩月的手像個送兒子遠行的老母親一樣絮絮叨叨地叮囑,「夏小爺你可千萬要注意身體,冷了就多穿衣服,熱了也把衣服穿著,要是感冒了就麻煩了,別那麼挑食和懶惰,出汗了記得把衣服換下來,免得著涼,晚上不要踢被子,沒喝完的牛奶隔夜了就別喝了」
季時珹看不下去,動手將夏嵩月的手從周睦陽的十指裡拔了出來,周睦陽雖然也想抱著他的珹哥陳述一番心意,但是奈何季時珹一副生人勿近的高冷氣場太強大,於是他只好眼巴巴地看著他,蔫了吧唧地說了最後一句話,「珹哥,你可一定要照顧好夏小爺啊。」
周睦陽站在校門站牌上目送學校大巴遠去的時候,夏嵩月也扒拉在玻璃窗上看著他,那情景活像上演一對小情侶活活被拆散了依依不捨隔空相望的戲碼,雖然夏嵩月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全都是周睦陽一個人在尬演,但是並不妨礙季時珹的解讀,他盯著夏嵩月的後腦勺,素來冰涼冷淡的聲音多了一絲微不可聞的煩躁,「他很瞭解你啊,知道你喜歡挑食和懶惰,出汗也不及時換衣服。」
夏嵩月從書包裡拿出一盒牛奶插上吸管,由於太專心喝牛奶所以沒有注意到季時珹語氣有什麼不同,隨口應道:「是啊,從小一起長大,小時候我爸忙還在他家住過一段時間,經常玩出汗不及時換衣服然後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