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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元慶的模樣本來就長得十分好,尤其是那種看似溫和實則強勢的氣勢,加上流利的口才和毫無漏洞的邏輯,很快就把那女老師說服了,尤其是夏元慶本身還是t城很出名的投資銀行家,有能力不好糊弄,這在很大程度上給那女老師施加了壓力,於是那個女老師只能點了點頭,轉頭去安撫比較好糊弄的錢佩雲,「孟太太,你看這事情,不如就按照夏先生說的那樣,先找兩個孩子瞭解一下情況怎麼樣?」
錢佩雲看了看面容冰冷的季時珹,似乎還有些心有餘悸,於是便含糊地應了一聲,也沒說好還是不好,白眼一翻就和女老師一起走了。
季時珹吊完了點滴之後,夏元慶開車將兩人帶回了家,然後自己就出門去買菜去了。夏嵩月將季時珹帶回了房間,讓他坐在屋裡的小沙發上,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反著椅背跟他面對面坐了下來,窗外的夕陽還沒有沉下去,大半火紅色的光線灑落在飄窗上,淺淺的光影襯託得季時珹側臉的輪廓越發的單薄和陰冷。
夏嵩月白皙的手指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角,問他,「季時珹,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漆黑幽深的眼眸像是漸漸找回了溫度,季時珹的目光從夏嵩月的手指緩緩移到了他的臉上,薄唇微微動了動,他問,「你信我嗎?」
「當然啊。」夏嵩月一秒都沒有猶豫。
季時珹點了下頭,修長的睫毛微微垂了下去,掩住了那雙漆黑的眼眸,也掩去了他眼底的情緒,他道:「午休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的耳機留在了宿舍,然後我就知道是孟維拿了我的耳機,我去他的班級找他,他矢口否認,所以我就打了他。」
夏嵩月在心裡嘆了口氣,如果他是法官的話,可能就不會對季時珹網開一面了,因為他說得實在是太闆闆正正,也不會挑對自己有利的點,乍一聽讓人覺得,為了一副耳機就毆打同學,還差點兒打到人胃出血,實在是太過於衝動和暴力了,不過孟維是什麼樣子的人,從他媽的言行舉止就可以略知一二了,爭執的時候肯定是說了很多難聽的話,戳到了季時珹的發怒點,想到季時珹寧願被退學處分也不願意聯絡家長,看來就是跟他的家庭有關係了,這也是夏嵩月當時打電話給夏元慶的時候千叮萬囑讓他想辦法不要讓那個老師揪著請家長這一點來為難季時珹。
短暫的思考之後,夏嵩月道:「季時珹,你這兩天先不要回宿舍了,你要是不介意,就在我家住好嗎?我去幫你找證據,證明你沒有平白無故打人,是那個孟維手腳不乾淨拿了你的東西,」白皙溫暖的長指輕輕握住了季時珹清瘦冰冷的手腕,他像是在向季時珹鄭重地許諾著什麼,「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他們為難你的。」
夏嵩月的眉目很精緻,細看之下就像是一筆一筆畫出來的,漂亮得有些過分,所以有時候會讓人感覺很文弱,需要被保護,但是他的掌心是溫暖的有力的,清澈得像是溪水一樣的眼眸永遠都是熠熠發亮的,好像什麼灰暗的東西都落不進他的眼眸裡,季時珹被他那樣專注地注視著,心裡忽然生出了幾分莫名的煩躁,可是那些煩躁不是衝著夏嵩月去的,到底由何而生落於何處,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長久的沉默之後,季時珹別開了眼,從喉嚨裡低低地發出了一聲「嗯」。
晚飯是劉阿姨做的,夏元慶本來想親自動手,但是他的廚藝實在是難登大雅之堂之餘偏偏他還自我感覺良好,劉阿姨免得他浪費了一桌菜還讓客人吃不飽,索性趕了他出廚房。
三葷一素外加一小鍋燉湯,夏嵩月跟季時珹坐在一邊,夏元慶坐在對面,劉阿姨因為要趕著回家給孫子做飯就沒有一起吃。
晚飯期間,季時珹十分安靜地吃飯,夏嵩月給他夾什麼菜他就吃什麼,一句話也沒有說,臉上的情緒也不多,看著像個面癱一樣。事實上,夏元慶從趕到醫院接他們回來到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