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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夏嵩月正專心做題,聞言沒多想就回了,「怎麼了?」
「那,」季時珹忽然覺得自己的喉嚨有些緊,有些話不受大腦控制就這麼說出來了,「你有沒有想過有個哥哥?」
一聽這話,夏嵩月便「噗嗤」笑了出來,他搖了搖頭,「沒想過,我不喜歡有個哥哥,太煩了。」
這倒是他的心裡話,雖然他是獨生子,小時候也沒個兄弟姐妹跟他玩,可能是見慣了周睦陽他哥是怎麼樣欺負周睦陽的,所以他從小對哥哥就沒有半點兒憧憬,寧願一個人玩也不要哥哥,他一邊寫了個選擇題的答案,一邊反問道:「怎麼,你想有個哥哥?」
剛才那一句話只是無心脫口而出,這會兒被夏嵩月再度問回來,彷彿是戳到了心底裡那道不為人知的舊疤痕,季時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一雙漆黑幽深的眼眸生出了幾分戾氣,他看著夏嵩月,眼底似乎翻湧出了一絲怨恨,又像是在透過他仇視著某個人,所幸夏嵩月這時候十分專注地在思考一道大題,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等夏嵩月寫完了那道大題,季時珹已經低下頭去打遊戲了,許是那遊戲太好玩,季時珹抿著唇,臉部線條繃得很緊,看起來格外冷漠,夏嵩月平時也愛玩遊戲,猜測他可能打到某個重要關頭,所以就沒有開口打擾,好在過了七八分鐘之後季時珹就放下了手機,夏嵩月的作業也收拾得差不多了,於是起身跟他道了別回家了。
今晚的夜雨來得有些急,十點半的時候是小雨,十點五十分就下起了大雨,夜風吹在玻璃窗上,發出一陣陣類似於敲擊的聲音。
季時珹躺在床上剛翻了個身,耳機裡就傳來了來電提醒的聲音,接聽鍵一按下,張斐然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今天怎麼了?下午遊戲打一半就不打了,傻站著被人砍了半管子血。」
「沒什麼,」像是想起了什麼心煩意亂的事情,季時珹的語氣裡比平時多了幾分清晰的不耐煩,「你大半夜給我打電話就為了問這個?」
「當然不止,」張斐然倒是習慣了他的情緒不穩定,也不覺得他無端而起的不耐煩是因為自己,所以並不在意他的語氣,「只是想來提醒你一聲,你爸要準備二婚了,連請柬都送上門來了,就在下個月週末,在虞山園擺了兩百桌酒席呢,豪氣不豪氣?聽我媽說,跟你爸二婚那個女的比他小十來歲,是個剛畢業的女大學生,本來是你爸的秘書,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上位成功了,聽說還是奉子成婚的呢,不過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反正我沒有看見肚子。」
季時珹真的不太在意這些,靜靜地等這張斐然說完了之後,才打了個哈欠應道:「要真是奉子成婚也挺好的,起碼孩子生下來有名有份。」
張斐然一直都知道季時珹跟他爸不對頭,但是乍一聽這話還是震驚了,「你傻啊老季,要是那個女人生下了孩子,到時候你爸的家產不都得留給那個女人,你就一分錢也沒有了。」
這句話像是勾起了季時珹的笑意,他嘴角一扯,輕笑了一聲,像是聽到了什麼不錯的笑話,又像是預見了某種未來可能會發生的悲劇重演,低低幽幽的聲音像是浸沒在冰水裡一樣,「不到最後你是不知道到底是誰害了誰,別瞎操心了。」
第15章 你就是個神經病
張斐然實在是不明白這對父子之間的彎彎繞繞,索性說起了別的事情,「誒,你那個便宜弟弟你打算怎麼辦?」
不得不說,張斐然這個人就是喜歡哪壺不開提哪壺,季時珹原本還沒那麼煩躁的心情,一下子就被他那句「便宜弟弟」弄得糟糕透了,他嘆了口氣,難得發出了一絲類似於請求的聲音,「你能別那樣稱呼他嗎?聽著怪刺耳的。」
張斐然像是理解錯了,一副同仇敵愾地道:「對,才不是便宜弟弟,狗才想做他哥,他不配。」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