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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現似乎輕嘆了一聲，語氣中有難以掩蓋的落寞：&ldo;用我的關係，不好麼？&rdo;

&ldo;不是不好。&rdo;艾笑收回視線，&ldo;可我也想有一天，讓你能為我驕傲。&rdo;

她說著忽然就憧憬起來，&ldo;想給你買東西，想讓你花我賺的錢，想……讓你在大家面前提到我的時候會很自豪。&rdo;

他的神情微微一動。

隨後不禁失笑：&ldo;你是要包養我嗎？&rdo;

&ldo;……其實我最近一直在思考一些問題。&rdo;艾笑若有所思地皺皺眉，&ldo;你喜歡的到底是當年的那個我，還是現在的這個我？

&ldo;我自己都覺得自己變了很多，每次和從前對比，就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我不想令你失望。&rdo;

林現側過頭來，&ldo;你說呢？&rdo;

他像是覺得問出這個問題的她很可愛，於是輕描淡寫地一笑。

&ldo;和這個有關係嗎？不管過去也好，現在也好，對我而言你從來沒變過。有些性格是深埋在人意識深處，改不掉的，只是你沒意識到而已。&rdo;

艾笑狐疑的想：&ldo;真的嗎？&rdo;

&ldo;所以……&rdo;

儘管互相背對著看不見，林現的表情卻好似面對她一般，顯得十分認真，&ldo;今後不要再那麼拼命了。&rdo;

她連日來的疲憊在他這句話裡漸次蕩然無存，好像再受一點委屈都沒有關係了。

艾笑忍不住問：&ldo;我實在沒覺得自己有哪裡好的，你究竟為什麼喜歡我呢？&rdo;

林現笑了笑：&ldo;那你又為什麼喜歡何子謙呢？&rdo;

艾笑：&ldo;……能不提這個人嗎？&rdo;

他不緊不慢：&ldo;我只是想表達‐‐道理是一樣的。&rdo;

林現抬手摁在橘貓的頭上，聲音輕得有些意味深長。

&ldo;記得你以前曾經說過喜歡他的理由，我想，你應該會明白。&rdo;

艾笑搖椅的動作忽然一止，她仰頭安靜的回憶起來，彷彿從林現剛才那一段隻言片語裡，體會到了一點感同身受的澀然。

僅僅只是代入了一下，便覺得心疼得不行。

這份感情才剛剛起步，根基不穩，搖搖欲墜。就像當初大學時候的自己一樣，他小心翼翼的維護，如履薄冰的儲存，唯恐做錯了什麼，讓好不容易搭建的積木高樓轟然倒塌。

一個工作而已，不接受拒絕就好了。

我幹嘛要跟他吵架呢？

她捫心自省。

然後暗暗地給自己定下了一個約定‐‐一年之內不許再沖林現發脾氣。

厚重的暖氣逐漸將一片窗戶燻得白霧微茫，大雪下到夜裡，屋頂與樹梢攢著薄薄的一層。

或許明天睜開眼，外面便會是銀裝玉砌的世界。

林現走了個神回來，胸口上的橘貓正極舒適地撐開懶腰，長手長腳的糊了他一身。

十二點過了。

他把貓放下，剛要去叫艾笑，一轉頭才發現她睡著了。

模樣安安靜靜的。

林現嘴邊的話悄無聲息地嘆了出去，彎下腰輕手輕腳地抱起她回房間，朦朧中艾笑或許短暫地醒了，但一挨著枕頭很快又進入夢鄉。

他站在床邊，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