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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他人正關在房裡認真學習，感覺自己為這個家操碎了心。

&ldo;軒兒可真是好弟弟，省心。&rdo;艾笑坐在桌前感慨，&ldo;阿姨讓他跟你住，完全是來照顧你的吧？&rdo;

微波爐叫了兩聲，白琰端出一盤熱氣騰騰的青椒肉絲，&ldo;省心？半大的男孩子哪有省心的。

&ldo;你別看他這樣，青春期叛逆，中二病晚期，早戀，喝酒，愛頂嘴一樣不少。還成天睥睨天下，覺得世界上的大人都是傻叉只有他最聰明。&rdo;

聽得出姐弟倆積怨已深……

艾笑端碗吃飯，隨口說：&ldo;很正常嘛，誰在這個年紀的時候沒起過幾個中二的念頭，暗戀過幾個打籃球的男生？只要不耽誤讀書，我覺得ok。&rdo;

她語氣普通，也許真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白琰那一筷子肉絲卡在牙縫間，不著痕跡地看了艾笑一眼。

夜裡，兩個人躺在大床上，被子各蓋各的。

今天睡得有點早，以往熬夜成了習慣，現在反倒開始失眠。

白琰玩了半個小時的手機還了無睏意，終於翻過身來叫她。

艾笑：&ldo;嗯？&rdo;

女人之間聊天的樂趣首先在於八卦，其次才是共同愛好，當然八卦從某種意義來講也算共同愛好，所以轉了個彎，還是聊八卦。

白琰裹緊了棉被，十分好奇地問：&ldo;你和那個林現……到底是什麼程度的高中同學？&rdo;

艾笑也沒睡著，被她這句話問得一頭霧水，&ldo;什麼程度？有計量單位嗎，靠什麼分級的……&rdo;

後者齜牙嘖了聲，&ldo;我是說，看你們倆不像那種同坐一個教室，只有讀書之交的朋友。&rdo;

九年制義務教育再算上三年高中四年大學，現代人的&ldo;同窗&rdo;們比起古代起碼多出好幾倍。許多不那麼熟的同學，這會兒可能連名字都想不起來了，有時候路上碰見，還會遲鈍的反應一下，不知這位到底是哪一個階段的同學，唯恐記錯。

而但凡能記清的，一定是給自己留有深刻印象的人。

無論是什麼印象。

艾笑將腦袋枕在手肘上，沉思似的&ldo;嗯&rdo;了片刻。

&ldo;我們兩個當時住上下樓，所以偶爾放學或是出門會結伴而行……&rdo;主要是去蹭林家的順風車。

&ldo;久而久之就混得比較熟了。但也還好啦，高中學業任務重，他是個男的，又坐得離我很遠，沒多少機會深交。&rdo;

白琰慢慢消化著裡面的資訊，語氣綿長：&ldo;哦……&rdo;

&ldo;不過你別看他現在這樣，少年時期其實脾氣蠻奇怪的。&rdo;

&ldo;奇怪？&rdo;

艾笑帶了些興致把頭轉過來，&ldo;剛認識的時候，他人不愛說話，做事獨來獨往，存在感特別低。你要是去找他問個什麼事兒，會先冷冰冰地瞅上你一眼，再滿臉愛答不理……真別說，跟軒兒的氣場還挺像。&rdo;

提到弟弟，她深感不適地&ldo;噫&rdo;了一聲。

&ldo;一群問題少年。&rdo;白琰嫌棄地攏上被子，找周公吐槽去了。

艾笑見狀，不由笑著地收回目光。

大床緊靠飄窗，她睡在最裡邊，簾子拉得不嚴實，中間留了一道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