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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淙頷首,「你注意安全,覺得不對給我打電話。」
「知道。」霍悠我比了個手勢,便鑽進了自己的車。
她的車是爸爸送的寶馬。當時老爹說寶馬載美人,寶馬載明珠,便不由分說地非要送一輛給她不可。她對車既沒有研究也不是很在意,有人送,自然是欣然接受。
她在車庫裡還有幾輛別人送的,也有自己買的,平時在家的時候都是輪流開,只是搬出來時開的是這輛,最近也就一直開這輛。
好巧不巧,今天路淙開的跟她同款不同色。她的是紅色,他的是黑色。
沈概將他們的對話,將他們的車納入眼底,眼底思緒晦暗不明。他承認,他今天情緒有些失控了。
上車後,他給羅赫發了條訊息才啟動車子:查一下路氏,路淙。
跟他不同,霍悠我思考的是待會怎麼樣做才能「不露聲色」「毫無痕跡」地把水倒在她想倒的地方。
唉,愁得她都快禿了。
如果一切順利,計謀得逞,她可得好好摸摸,怎麼也得摸回本,對得起死掉的腦細胞才行。
酒宴是在晉城的一家五星級酒店辦的,來的都是跟他們的案子有直接決定關係的人物,打好交道總是沒錯的。霍悠我的底氣來源於其中有一個叔叔是霍饒一結交多年的朋友,靠譜。
坐電梯上去的時候,沈概眼角瞥到她小手緊攥,他挑眉:「緊張?」
霍悠我瞪大眼:「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不緊張。
他輕笑了笑,「普通的吃頓飯,聊聊天而已,別怕。」
霍悠我死鴨子嘴硬,「我沒怕。」
電梯到了,酒店的侍者牽引他們到了包廂,裡面已經來了幾個人。
進了門,沈概什麼都還沒做,便見霍悠我像是變了個人,怯意盡褪,落落大方地與他們問好、交談,笑容得體,交談得宜,儼然一副極其擅於交際的女強人模樣。
沈概訝異之後,略帶自嘲地笑了笑。是他太小看霍饒一的女兒,太小看霍饒一親手培養出來的繼承人了。霍悠我沒那麼弱,她可厲害著呢。
三兩下功夫過去,負責核查財務的一位女領導便笑道:「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了,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了不得。」
餘昌見她在誇霍悠我,撫了撫數量不多的鬍子,笑道:「那可不是?尤其這還是霍饒一的女兒,虎父無犬女啊。」
「哈哈哈對,當年的晉城霍少那可不是浪得虛名,即使現在退了這個名頭,讓給了下一輩,咱們這一輩也忘不掉啊。」女領導又說,「這回沈氏霍氏的合作案,全市都很重視,我本來還有些擔心,不過今天看到你們兩個這麼能幹,言語之間啊都是年輕人的朝氣自信,我可算是再無半點擔憂。你們倆合手,強強聯合,這個案子我已經看得到成功了哈哈。」
霍悠我心下暗喜,謙虛地擺擺手,「哪裡哪裡,還是需要您的教導,我們才能做得更好。」
沈概眼睫微垂,含笑看著她的虛偽。
餘昌仗著年紀稍長,招呼著眾人:「站著說這麼久了,不累啊?來來來,快坐下,一邊吃一邊說。」
或是無意,或是巧合,霍悠我跟沈概坐在一塊。一張桌子上十幾個人,就他們倆坐一起,年紀還是最輕,餘昌坐他們對面,看著看著,忽然有一種看著新人的錯覺——像是一桌子吃席的人混入了一對新人一般。
他搖了搖頭。不行,不能這樣亂想,老霍要是知道了,那還不得跟他打一架。
霍悠我不喝酒,拿了茶水代替,在場的都把她當小輩,沒人介意,有兩個酒量差點的女領導還陪她一起。氛圍十分融洽。是一次十分難得的酒宴了。
酒足飯飽之際,有幾個人醉的不行,開了房間休息,剩下清醒的人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