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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壓根沒用,他的前後兩句話無縫連線,彷彿根本沒死過一樣。
米契爾的這種情況……哪怕是穆爾也有點扛不住了。
「臥槽你他媽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怪物?!」
即使被稱呼以怪物,也絲毫不能動搖米契爾,他的嘴邊一直掛著深摯的笑意,看著穆爾的眼神無限深情。
彷彿全世界所有人一人一句話都無法把他從自我欺騙中拉出來的樣子,令人毛骨悚然。
「我不是怪物。」
「我是你的丈夫啊,貝安。」
他雙手交叉抱胸,露出了一個假模假樣的被中傷的表現,然後委屈地對穆爾說:「你現在應該叫我老公了,貝安。」
穆爾真的快被他給整吐了。
不僅是米契爾的話語,更因為他的舉措——見「他的貝安」一直在反抗,不肯好好配合他把鶼鰈情深的一幕演下去,便借用了奧斯帕的力量——他抬了抬手指,粗大的鐵鎖便從天花板悄無聲息地鑽了出來,趁穆爾不備,鎖住他的雙腕,如審判犯人般地把他吊了起來。
雖說像是被捏住了翅膀的蝴蝶,穆爾的臉上卻看不到多少驚慌。
這次沒有神殿主教的阻攔,他真的往米契爾的臉上吐了一口口水。
「老公個屁的老公,米契爾,」他的眼神冷了下來,「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
米契爾一點都不生氣。
抬手擦掉了臉上的汙穢,莞爾笑道:「你是貝安蒂絲汀。」
「你是貝安。就是我親愛的貝安。」接著還要百思不得其解地反問穆爾:「你為什麼要這麼努力地欺騙自己呢?」
被米契爾篤定的口吻反問,穆爾不由哽住,忽然真的不知道這麼努力欺騙自己的那個人究竟是誰了,甚至一瞬間懷疑起自己是不是真的貝安蒂絲汀。
不過到了這個時候,穆爾也非常清晰地意識到,哪怕是殺了……好吧他已經殺了,即使是把米契爾殺個一千次一萬次,他都絕對不會醒過來了。
於是穆爾只能動用他的殺手鐧。
雙手被吊在天花板上,行動受制,於是穆爾一個低頭咬住了掛在脖子上的項鍊,似觸發了什麼機關,伴隨咔噠一聲,他在米契爾眼中的形象陡然發生了巨變。
見米契爾那雙紅色的眼瞳一瞬緊縮,明明愕然到了極點,卻還要故作鎮定的樣子,穆爾以嘲笑的口吻逼他面對現實。
「你給老子看清楚點!我是你的貝安蒂絲汀嗎?」
當現實赤/裸裸地暴露在米契爾的眼前,他忽然沉靜了下來。
他就這麼呆呆地站在那裡,看著穆爾,一聲不吭。
既沒有表現出被欺騙的憤怒,也沒有得知真相後的悲傷,他很冷靜,像是感性的一面已經崩壞,只能冷靜地、理智地在想要怎麼盡最大努力挽回局面才好。
米契爾沉默的時間實在是久到有點嚇人了。
久到連穆爾都突然害怕他會說出像是「你為什麼要為了擺脫我而偽裝成別人的樣子」這類的話的時候,米契爾終於開口。
他的聲音帶著顫意:
「你不是我的貝安。」
穆爾鬆了一口氣。
「是的,我不是。」
「我的貝安……」提及他真正的愛人,米契爾的神情裡表露出了曾經在守護騎士溫德爾條頓臉上出現過的同款悲傷、蒼涼。
「她死了。」
他低頭,怔怔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彷彿上面沾滿了血跡,「我知道,她已經死了。」
穆爾:「對,是被你們逼死的。」
和認為自身是罪孽的溫德爾條頓不同,米契爾堅決否定了貝安蒂絲汀的死亡和自己有哪怕僅是一絲的關係。
「不!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