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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哎呀，好啦爺爺，您也別想那些了啊。您看，我都回來了啊，以後我們都好好的，我會陪您很久的，好不好?&rdo;

&ldo;程又白&rdo;給了爺爺一個擁抱，聲音那麼溫柔，那麼暖心，簡直是我聽到自己嘴裡說出的，最能溫暖人心的一次說話了。

&ldo;好，乖!咱們未來還長，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rdo;

爺爺由衷的笑著說道。

我閉了閉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

真奇怪，為什麼我都是靈魂了，心口還會痛?

靈魂也會得心臟病嗎?

呵，那可真是夠傻的。

……

&ldo;你想起來了嗎?&rdo;

&ldo;程又白&rdo;帶我回到了&ldo;我&rdo;的房間後，立刻急迫的問我。

我沒有想起來。

到底要讓我想什麼，直接說，我保準給你複述得完完全全，沒有絲毫漏洞，好不好?

&ldo;哇擦!你的魂體怎麼弱成這樣了?不行不行，再這樣我看你就算到死都是想不起來啊。&rdo;

&ldo;程又白&rdo;說著，有點慌，慌得叫我有點想笑。

拜託，死的又不是你，能不能別這麼逗逼。

&ldo;好吧，雖然這樣真的很痛誒，不過只有這個辦法了。笨豬，你只有一次機會哦，好好給我看清楚，把記憶都補充完整，知不知道?&rdo;

&ldo;程又白&rdo;的話音落地，一瞬間，我眼前出現了一道強烈的光芒，再然後，我就再次入夢了。

……

夢裡有雨。

雨水鮮紅。

媽媽還在那裡伏地而痛哭著。

我不敢走過去了。

因為媽媽一定會再讓我滾的。

正想著，從遠處走來一個人。

身影很熟悉。

是&ldo;程又白&rdo;。

年輕了大概至少快20歲的&ldo;程又白&rdo;。

瘦削身形，白淨的面孔，還有乾淨透徹的眼睛，看著，竟有點賞心悅目的錯覺。

當然，如果他身上不是還帶著濃烈的層疊的新鮮的紅色，那就更好看了。

&ldo;媽媽。起來，我接您回家。&rdo;

他走到媽媽身邊，伸出手，似乎想要抱住媽媽，嘴裡十分溫柔的說著。

媽媽抬起頭看著他。

那個眼神我很熟悉。那是，就像在看一個怪物的那一種。

&ldo;我不回去!那裡都是像你這樣的怪物，殺人不眨眼的怪物，被人捅了那麼刀都不會死的怪物啊……別讓我回去，我不會回去的!&rdo;

&ldo;媽媽，我不是怪物，我只是比別人強大一點罷了。回家之後我跟您好好解釋，好不好?乖啦，這裡不安全的，跟我回家吧。&rdo;

說著，&ldo;程又白&rdo;半跪著，張開手臂，想繼續那個抱起媽媽的動作，卻被媽媽一把揮開了手。

&ldo;滾啊，我不是怪物的媽媽!我死都不會回去的!&rdo;

什麼聲音在雨聲中清晰傳進我的耳朵裡。

然後我看見胸口不知道什麼時候插了把刀的媽媽倒在了&ldo;程又白&rdo;的懷裡。

&ldo;程又白&rdo;愣在那裡，完全無法動彈一般。

&ldo;……媽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