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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懸一直在看著他,無論身邊出現什麼樣的人或是什麼樣的事,荊懸都不在乎。
他只在乎折陽,他的視線只會停留在折陽身上。
折陽微微張唇,問題含在了唇邊。
樂安拒絕溫星是為了溫星好,那荊懸呢?
荊懸一次又一次地推開他、遠離他、拒絕他,是不是也是為了他好?
樂安蹲下抱住自己,哽咽著說:
&ldo;溫星不是膽小鬼,我才是,我怕溫星受傷,我才是膽小鬼。&rdo;
折陽看著荊懸,終於問了出來:
&ldo;你不是膽小鬼,你也不是不喜歡我,對嗎?&rdo;
有些事越是發生在自己身上越感受不到,越是發生在親近的人身上越容易誤會。
荊懸自然不會給折陽答案,他只是見折陽看他,僵硬地勾起了唇角,笑得有點難看。
他記得折陽喜歡看他笑,就是他還沒學好笑得自然好看。
折陽伸手輕輕點了下荊懸的唇角,突然很想親一親。
好在他還記得一旁的樂安,到底是忍住了。
樂安哭了好一會兒,之後再也沒去看溫星。
折陽注意到,樂安這次回來的時候兩手空空,她的油紙傘不見了。
之後的一段時間,樂安並沒有出門,她日日待在傘鋪裡,陪折陽做油紙傘,還不忘把在溫星家發生的事情講給折陽聽。
古滇市突然開始下雨,雨持續不斷、越下越大,甚至影響了人們出行。
一場秋雨一場涼,等這場停下,天氣又會涼上許多。
樂安知道自己快走了,恨不得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折陽。
她像是怕自己走了,這世界就沒有她存在過的痕跡了。
&ldo;老闆,溫星家特別大,聽說他父母本來只是小商販,後來做生意,誰知道越做越大,越做越成功,就變成現在這樣了。&rdo;
&ldo;他總說自己家就是土豪,沒什麼文化底蘊,光有兩個臭錢了。&rdo;
&ldo;對了,他還說他家能變成現在這樣,沒準就是因為他們家有恩人保佑呢。&rdo;
&ldo;恩人保佑?&rdo;折陽接過荊懸遞過來的竹片,開始打磨。
&ldo;嗯,他說他們家世世代代供奉著一個古代人的畫像,聽說是他們家的恩人。&rdo;
&ldo;我當時一聽就嚇了一跳,一下子就想到了白骨呢。我還想讓他帶我去看看,只是沒去成,他們家供奉畫像的地方輕易不讓進,不過我問了一下,供奉的人名字很陌生,不是白骨。&rdo;
樂安說著,只當是什麼稀奇的事情,這對她來說也是和溫星相處的美好回憶。
折陽點點頭,這是別人家的信仰,與他也沒什麼關係,就是覺得這年頭還有人專門供奉一個人,挺稀奇的。
畢竟供奉一個人這種事,聽著就很古怪。
他活了這麼多年,除了他也沒什麼人做。
樂安在一旁學著折陽用小刀給竹片打薄,她熟練了很多,動作利落,很快就能削好一根竹子。
&ldo;他說他們世世代代都供奉這幅畫像,世世代代過得也不錯,很可能跟畫像上的人有關係,沒想到供奉一個普通人也這麼靈驗。&rdo;
樂安停下動作,回想起那天發生的一切,除去最後她拒絕溫星離開的場景,她還是很喜歡回憶那天的,其實就算加上最後的那些事,她也喜歡回憶。
這是她短暫生命裡,為數不多的珍貴回憶。
當時樂安央著溫星帶她去看看那副畫像,溫星想帶她去來著,只是最終被他家的長輩制止了,只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