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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說:
&ldo;這些供奉浪費了多可惜啊,與其供一個不存在的土地神,還不如供奉我呢,雖然我現在沒什麼能力……但是等我吃了專門給我的供奉不就能變厲害了嘛!到時候你們村子裡有什麼事,都可以來找我呀!&rdo;
小小的老闆娘歪著頭,想到了自己身體越來越不好的父親。
&ldo;找你?真的嗎?真的可以找你嗎?&rdo;
黑羽挺起了自己的胸脯,驕傲的說:
&ldo;當然啦!我要是吃了供奉變厲害了,一定會罩著你的,你以後就是我的小弟了,哈哈哈……&rdo;
老闆娘深深記住了這些話,在她父親又生了一場大病後,跟父親說了黑羽的事。
&ldo;我永遠忘不了父親當時的神情……&rdo;
&ldo;充滿了恐懼和難以置信。&rdo;
老闆娘頹喪的低下頭,神情沮喪。
她像是尋找倚靠般握住了小草的手,指尖撥弄著小草小小的手指。
&ldo;父親知道我從不說謊,生重病的這些日子裡不知道聽其他人說了些什麼,居然也開始相信那些鬼話了。他說、他說……原來真的有邪祟纏上我,才會克了我母親又開始克他。&rdo;
&ldo;父親要我別再管這件事,也不讓我再去找黑羽,我不聽,他就把我關在了家裡。&rdo;
&ldo;我被關在家裡三天,第三天晚上,父親才放我出去。&rdo;
&ldo;他神情激動,一直拍著我的肩膀,說我這次也不算完全做錯了事。&rdo;
老闆娘回想起那時候的事,神情痛苦。
當時她立刻覺得不好,推開父親跑去了小土地廟。
小小的土地廟被砸得稀巴爛,地上到處都是羽毛和鮮血。
黑羽雖然有了靈性會說話,可它說到底只是一隻烏鴉,沒有任何能力,除了活得久了一點。
&ldo;黑羽死了,被我父親帶人一起捕捉後給打死了。&rdo;
老闆娘垂著眼簾,神情裡有些空茫,但一直沒哭,又像是小時候已經哭得太多了。
&ldo;要不是因為我,它如今沒準真的變成了土地神也說不定呢。&rdo;
&ldo;父親不知道,當年……我撿走了黑羽的一根羽毛,偷偷供奉了起來。這些年,無論我走到哪裡,我都供著它。&rdo;
&ldo;所以當黑羽重新出現之後,我立刻就察覺到了。&rdo;
&ldo;它還以為我不知道呢,一直跟在我附近守著我。&rdo;
&ldo;可惜,我一個人的供奉實在是太少了,不足以支撐它能夠長時間在塵世裡待著。&rdo;
說著,老闆娘從揹包裡翻出一根羽毛,黑亮黑亮的。
&ldo;小老闆,這是它留給你的。&rdo;
小草看到羽毛,立刻叫道:
&ldo;啊,是黑黑!今天還沒給黑黑上香呢!&rdo;
在陳記滷肉店最裡面有一間儲藏室,布偶貓去的時候,老闆娘從不開啟那間儲藏室的門。
布偶貓只知道那裡供著老闆娘早死的丈夫牌位,可是它不知道,那裡面還供著一根羽毛,漆黑油亮,是它的羽毛。
&ldo;這些年我很自責,也一直在後悔,害死黑羽的,不是我父親,其實是我,如果我不把黑羽的事情說出來,它也不會出事。&rdo;
老闆娘說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