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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裡的人終於注意到門口多了兩個奇怪的人,不等他們探究,已經開始翻白眼的李勵飛突然深深吸了一口氣,活了下來。
陶雨詩被黑霧纏著,嘶吼著、掙扎著被帶到了折陽面前。
樂安從地上爬起來,緊緊跟了上來。
折陽看著幾乎貼到他面前猙獰可怖的臉,嘆了口氣。
他彎腰撿起樂安掉在地上的傘,重新遞給她。
&ldo;走吧,回傘鋪。&rdo;
布偶貓也趕了過來,幾步跳進樂安懷裡,癱軟成貓餅,這回他可是累壞了。
教室裡的師生再次被李勵飛吸引走注意力,沒人注意折陽一行人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他們躲開監控,離開時聽到了救護車的聲音。
李勵飛被抬走,送去了醫院,沒死成。
陶雨詩流著血淚,一直沒停止掙扎,她如今的腦海里只有仇恨。
他們回到傘鋪,陳記滷肉店的老闆娘剛好餵完小草最後一口吃食。
她抖了抖裙子,站起來,也不跟折陽他們打招呼,領著小草,與他們擦肩而過,回到了巷頭的滷肉店。
布偶貓看到門口一封被石頭壓著的信,叼進了傘鋪。
折陽一連畫了數張符咒,依舊困不住陶雨詩。
荊懸雖然一直不說話,可折陽知道他忍得並不好受。
折陽正要再次咬破已經長好的指尖嘗試時,荊懸突然握住了折陽的手。
他低著頭,緩慢又細心地舔了舔折陽地指尖,像是上面還有傷口存在一樣。
折陽看著這副模樣的荊懸,有些恍惚。
荊懸怕他疼,從小到大都是。
哪怕他現在魂靈不全,也怕他疼。
荊懸低頭看著折陽面前畫好的符咒,自己拿起一張竹片,學著折陽畫的樣子,指尖直接在竹片上畫了起來。
他指尖所經過的地方都會留下漆黑的線條,一開始畫得鈍澀,到符尾已經非常流暢,就像曾經就會一般。
折陽驚訝地看著荊懸畫的符咒,只這一張,就比他畫的那一堆要強了。
他立刻用符咒困住陶雨詩,讓荊懸撤掉了黑霧。
陶雨詩被困在蠟燭屋角落的方寸之地,不停地撞擊著看不見的屏障。
樂安一直在跟她說話,可陶雨詩什麼都聽不進去。
布偶貓走進來,把信放到折陽面前。
折陽拆開信,快速掃過,隨後扔在了地上。
樂安撲過來,拿起信看,看得滿臉憤怒,她氣得渾身發抖,身上被陶雨詩傷到的地方逐漸裂開。
折陽趕緊拍了張固魂符過去,看著樂安的模樣,心漸漸沉了下去。
樂安撕了信,怒吼道:
&ldo;他怎麼有臉!怎麼敢來求情!他們一定!一定對詩詩做了很可怕的事情!詩詩……詩詩是那麼好的女孩子……&rdo;
說著樂安不斷流淚,她深吸一口氣,突然怔愣住了,只是這怔愣很快被她自己掩飾過去,折陽沒注意到,布偶貓卻看到了。
李明德的信裡依舊是哀求,隻字未提他和他孫子李勵飛到底對陶雨詩做過什麼。
折陽看著面前的陶雨詩,輕聲說道:
&ldo;樂安。&rdo;
&ldo;徹底變成厄的魂靈是送不走的。&rdo;
&ldo;他們有自己的因果要走,誰都插不了手。&rdo;
&ldo;但是,如果你執意想要嘗試,我也不會阻止。&rdo;
他轉身,領著荊懸和布偶貓走出了蠟燭屋,將裡面的空間交給了樂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