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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已經不哭了，抱著傘坐在桌子邊，看到折陽出來立刻站了起來。

&ldo;清醒了?&rdo;折陽問道，也走過去坐下。

一張方桌坐了一圈，看著都正常，活人卻只有折陽一個。

消防員點了點頭，說道：

&ldo;萱萱……是我的女兒，我對不起她。&rdo;

折陽沒接消防員的話，而是問他：

&ldo;你信我嗎?&rdo;

消防員抱緊懷裡的傘，用力點頭：

&ldo;我信你。&rdo;

折陽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問他：

&ldo;說吧，你有什麼遺願?&rdo;

消防員面前也擺了一杯茶，是溫書清倒的。

他低頭看著茶杯裡還散發著熱氣的茶水，裡面暈著圈，照不出他現在的模樣。

在這傘鋪裡能碰到東西、能吃東西還能喝茶，可他終究已經死了。

&ldo;我想……請你幫忙，把我的存摺和給萱萱的禮物帶給她，存摺裡的錢是我攢著想給她成年後做修容手術用的，禮物是她今年的生日禮物，只是已經遲了好多天。&rdo;

&ldo;中午我見了她，她要你親自把禮物給她。&rdo;折陽加重說了&ldo;親自&rdo;兩個字。

消防員愣了愣，神情不知是高興還是難過。

&ldo;萱萱終於願意見我了……看來她媽媽並沒有把我死了的事情告訴她，不告訴她也對，她那麼小，沒必要知道。&rdo;

溫書清似乎對消防員的事情很感興趣，聽得很認真。

折陽撐著下顎，一側頭就注意到荊懸一直低著頭，視線依舊在他身上，只不過看著的似乎是他的……腰部以下大腿往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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