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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非萊走後，畫室再度陷入沉寂。

江染拿著畫筆一點點的上色，旁邊的人忽然抬手在他桌上放了一瓶水。

江染疑惑的抬起頭。

顧辭新在他臉上掃了一眼，「你嘴唇很乾。」

江染抿了下唇，是挺乾的。

他剛要說句謝謝，顧辭新又從口袋裡翻出了一瓶養樂多，「先喝水，再喝這個。」

江染皺了皺眉，對方表情很冷，聲音卻溫和，像是在鬧彆扭的哄小孩。

江染道過謝，擰開水喝了一口。

畫室通風極好，兩邊的窗戶都開啟了，紗質的窗簾微微被風捲起，一抹淡淡的清香混在風裡面，鑽進了江染的鼻腔。

很淡，很輕，讓人很舒服。

「顧辭新。」

他語氣如常，但給人的感覺卻很乖，「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顧辭新怔了下。

聞到了。

剛剛吳非萊在的時候。

是屬於alpha特有的烈日資訊素，很濃，但在這中間，卻摻雜了一點牛奶的甜膩。

他不知道兩個人要湊多近才會讓資訊素這樣交纏在一起。

視線掃過江染的側臉，顧辭新轉目看向了窗臺上的那盆玉蘭，「花香？」

江染搖了搖頭，「不是。」

他鼻尖微聳，輕輕的嗅了下，「我也說不清楚，很淡，但聞起來很舒服，就好像」

顧辭新看了過去。

「雪地漫步的感覺。」

顧辭新指尖一頓。

他的資訊素，初雪。

第2章 他是beta，沒有味道

顧辭新一向將資訊素收的很穩，只是他剛剛買完水是跑回來的，出了汗，因此資訊素外洩很正常。

可江染是beta，江大幾乎沒人不知道。

顧辭新的目光在江染的後頸上擦過，帶著alpha凌厲的佔有慾。

江染敏感的回頭，「怎麼了？」

「沒事。」

他頓了下，「你的頭髮上有東西。」

「是麼？」江染伸手剛要摸了一下，過電般的觸感隨即從脖頸處傳來，他簌然睜大了眼睛。

顧辭新的指尖微涼，碰他的時候很輕很淡，就好像是不經意的擦到一樣。

江染並不喜歡跟人有太過親密的行為，可這個時候卻沒有反感。

他甚至覺得，有點癢。

顧辭新收回手，「好了，掉了。」

他撤掉視線，眸子裡積攢的情緒一點點的散掉了。

什麼都沒有。

江染的面板很白很細，後頸更是。

可是那一塊面板卻跟所有的beta一樣，光滑，細膩，沒有腺體。

江染是beta，不是oga，他也依舊沒有任何的味道。

顧辭新的眸色深了幾分，心中不知道是失落還是慶幸。

江染拎著手中的水，沒有再提味道的事情，畫室又一次歸於沉寂。

週二晚上七點，吳非萊接了江染一起去酒吧。

到的時候，葉浩然他們已經開始鬧起來了，幾個男生喝酒划拳圍成一圈。

雖然是包間，但架不住人多。

嘈雜不說，味道也重，更不用說一群人喝酒抽菸了。

江染看了一眼，都是他們班上的男生，臉熟，但只有幾個叫得出名字。

「你們幾個居然就搞上了？也不等等我！！」吳非萊把江染安置在座位上，湊到人堆裡，「玩什麼呢？」

「哥你來了！」許願忙給他騰了位置，「划拳呢！你要是再不來，他們幾個非要欺負死我不可！」

吳非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