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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魔還差不多。”顏如說。

“能把全城人玩弄於鼓掌之間，確實了不得。”陸勇說。

“這種人比奸臣叛賊更可怕。”王谷說。

“對了，忘了請教，連跟‘想’‘二’‘妮’同音的字你們都避諱了，你們用‘人’代替‘你’，‘二’可以用‘兩’代替，那想說‘想’的時候怎麼辦呢？”陸言之問。

“我們可以用‘意’‘願’‘欲’來代替，都行。”

“我出個題，‘兒，我想你’這句話你們怎麼說？”沙聚成笑問。

“可以這樣說——子，我欲人。”

“哈哈。”眾人忍不住大笑。

“我也來出一個，‘你想要二胡嗎’怎麼說？”沙延祺問。

“人願要兩胡嗎？”

“哈哈哈。”眾人笑得肚皮硬疼。

“我有一個更好的——‘你想要二兩還是三兩？’”陸言之勉強把話完整地說了出來。

“人慾要兩兩還是三二？”少年把自己都繞糊塗了。

“是‘三兩’。”顏如按著肚子說。

九玄山並不算高大，一路談笑，很快就到了山頂。

“這裡就是九玄觀了。”少年說道。

“好傢伙，夠氣派的！”沙聚成說。

“也夠奢侈。”王谷說。

“連地上都鋪著絲綢。”顏如說。

“臺柱上都鑲著金。”陸勇說。

“你們還沒進裡面看呢，香爐都是金的。”

“心虛的人才把金子貼臉上呢。”沙延祺說。

“真仙會見我們嗎？”陸言之問。

“那就看你們的造化了。我先進去稟報。”少年說完便進去了。

過了一會，少年出來了，說真仙今天不會客，把東西放下就可以走了。

“架子也太大了吧？”沙延祺說。

“真仙說已經原諒你們了。”少年說。

“這閉門羹還真不那麼好吃。”王谷苦笑道。

“咱們成跑腿送貨的了。”王田說。

“他說不見就不見，不吃他那套。”沙聚成說。

“咱們直接進去就是了。”陸勇說。

“還是讓他出來迎接咱們吧。”陸言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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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李修兄，把禮物扔到山底下去。兄弟，麻煩你再進去對真仙說，我等是誠心誠意來道歉的，他若是看不起人，我們便買下這座山，叫他另謀出路去吧。”陸言之說道。

少年聽罷，只好又去稟報。過了一會，九玄真仙帶著兩個女道人出來了。

“幾位遠道而來，心誠意懇，請隨我來。”九玄真仙說道。

“這還差不多。”沙延祺說。

進了道觀，發現這裡與別處不同：院內有如市場，殿內並無神像。徑直到了後堂，這裡是會客之所，比一般人家會客廳的三倍還大。

“觀裡怎麼連神像都沒有？”王谷問。

“九玄觀裡供的就是九玄真仙，我不就在這嗎？”九玄真仙很是富態，腿腳還有些不便。

“真仙在上，方才多有冒犯，還望恕罪。”陸言之說。

“是我招待不周。各位公子小姐這是從哪來，要到哪裡去啊？”真仙笑問。

“實不相瞞，我等本是京城貴家子，因好求仙之術，所以出來雲遊四方。路過貴寶地，不料衝撞了真仙仙威，被眾人一番教育之後，特來拜見真仙。”陸言之說。

“世人愚昧，只知固執機械、盲目崇拜、黨同伐異，我也很是煩惱。”真仙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