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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跟誰慪氣呢。眼睛轉圈,見方家老爺子也來,父親正立在他身側敘話,玉清舅媽在身後扶著輪椅,遠遠的目光落在自己個方向。廷瓏忙微微福身,淺淺笑,隨在姚氏身邊過去。
玉清見廷瓏進門兒子就神思不守的開始發傻,臉上時喜時惱,哪還有平時裡溫厚清雋的態度,不由對著以然皺皺眉,又轉臉去看廷瓏,見穿著身鴨蛋青的月華裙,剪裁合身,勾勒著少挺拔的姿態,廣袖長舒又帶著些嫵媚,雖然身量尚小,遠不如妍兒花骨朵樣含苞待放的年紀,卻勝在氣質高華,從容大方,不由又是嘆口氣。
廷瓏跟著姐妹們上前先給方老爺子見禮,又福身給玉清請安,玉清便笑眯眯的雙手扶起來,又給理理鬢髮。
姚氏和玉清寒暄幾句,便忙著支使家人將祭品用紅漆祭盤盛,置於供桌之上。廷瓏分神用眼睛數遍,見全豬,全魚等利市,南北鮮乾果品十二盆,菜餚廿四碗樣不差,才收回目光看著匠人往樑上貼吉祥對子掛銅錢,取富貴之意,接著又看那匠人不知從哪順手拎出只尾羽燦爛的大公雞來,逮著翅膀扎著腿,刀下去切開脖子,那雞猛的掙掙,倒嚇廷瓏跳。姚氏忙把攬在懷裡,廷玉看著妹妹縮,笑倒裝起嬌弱來,就伸手指著給以然看,卻見以然正害疼似地皺著張臉,愣愣的看著前邊,廷玉忙問道:“可是牙疼?等下去廚房要粒花椒含著就好些。”話音才落,見他又面紅耳赤起來,心裡暗道以然些日子真是莫名其妙!
廷瓏倒是不怕殺雞,只是離得太近,怕它掙出來,濺自己身血,藏在姚氏懷裡,見那匠人牢牢的抓著雞,將雞血淋在樑上,又換酒來澆,嘴裡唸唸有詞的,形似跳大神,倒比殺雞還滲得慌。
直唸叨炷香時間,其間姚氏指揮著僕役擺放供桌,燃起紅燭,請的堪輿師傅不住的看光,終於似乎是到吉時,唱和著請張英家焚香祭拜。廷瓏只跟著母親,隨在身後跪拜,等到起身接撒喜的面糖果就算是祭梁禮成。
姚氏帶著眷到後院內室去坐,張英又引著親近子侄和客到莊外大門處裝門軸,謂之曰“開財門”,開財門後又象徵性的從舊莊搬幾口鍋來,權作是已經搬家。
原來張英想著他是朝廷在任的二品官,告假的因由乃是回籍守制,為父丁憂,起屋建房大肆宴客到底不合時宜,便跟姚氏商量,待房子建好,才將上樑,開財門和搬家湊在日辦,親戚也不挑理,也不算張揚還省好些事。
廷瓏隨在姚氏身邊招待近親眷,因大多是初見,多少都有表禮相贈,廷瓏快活的像插電樣,滿心歡喜的行禮問安,還得捏著鼻子不叫人看出來眼皮子麼淺,時時提醒自己莫要兩眼放光。
時行禮畢,還意猶未盡,姚氏卻因別有懷抱,心裡盤算有幾家年歲相當的,怕在里人家有所顧忌,不好意思提起話頭來,又見總有僕婦在簾子外面探頭探腦,知道必是有事要回,便使個眼色打發出去,廷瓏正好也要檢視下戰利品,只去傳心便退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是我的夢想,夢想和現實總是有差距滴呀~~
鞠躬,謝謝大家支援
上樑(下)
成貴家的聽姑娘名,忙高聲回道:“幾位州府老爺並府裡堂客已到莊外,老爺叫來稟報太太知道。”
姚氏早已做準備,廷瓏聽也不十分吃驚,只差人傳話給周管事,叫鋪陳正房堂屋,安排補缺的丫頭進去伺候,等堂客們到就在那裡落座,又三言兩語打發幹僕婦,才叫丫頭捧著心、果子跟在後面進內室去稟報姚氏知道。
姚氏聽忙起身跟親戚眷告罪失陪,又央大嫂代為款待,自領著廷瓏去正房招待幾位誥命。母兩個到正房剛檢視番鋪陳,那邊官轎已落在二門處,姚氏看看廷瓏衣飾沒有不妥當處,才扶著出門去迎會幾位誥命。
時見面,只有吳知府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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