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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忙從懷中掏出一張大紙來交了上去,廷瑞也上前,將手中捧的一本靛藍封皮的賬冊遞了上去。
族長接過,先將那張大紙瀏覽了一遍,又翻了翻靛藍封皮的賬冊,才疑道:“這兩本賬,產業記載不同,哪本是正本?”
張傑見大侄子遞上去的那本靛藍的看著頗厚,怕自己非說自己手裡的是正本再吃了虧,就不則聲。廷瑞卻道:“我呈的那本是前日才剛盤過一遍的祖產明細,內中有店鋪二十五間。”
張傑一聽才二十五間,頓時不幹了,道:“咱們家在本府只怕就不止二十五間店鋪吧?再算上各行省的鋪子,至少有七十多間。”說完又笑道:“當你們入了私帳的,我跟三弟不知道?”
廷瑞聽了就抬頭去看三叔,張英伸伸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等二哥說完才道:“我跟大哥商議了一下,私產不併入公中,分家只分當初爹過世時留下的產業,總共十八間鋪面,160頃水田,30頃旱田,因大哥經營有方,爹當初留下的十八間鋪面有另擴的,還有東西市各開一間的,到如今已是分成二十五間,都在藍本上頭列著。另每間店面實值和每年收益相加,再加上現在各鋪子的存貨打總算出來的每間店鋪市值多少銀子,都已經列在上頭了。大哥說,讓咱們兩個先挑,我說不如抓鬮為好,多些的少些的用現銀補,二哥說呢?。”
張傑從聽張英開始說私產不併入公中時眉毛就挑的老高,等聽說只分爹留下來那些東西已是一股火衝到頭頂,勉強聽張英說完,就冷笑道:“三弟,大哥給了你什麼好處,還是你們兩個揹著我將東西分完了,剩下這麼幾間破爛打發我?”
張英聽了這話嘆了口氣,想了想,又開口道:“二哥,所謂父死子繼,爹留下的才是咱們該拿的,原先爹留下十八間鋪子,現已變作二十四間,且都比原來擴了不少,已是對得起爹叫大哥看顧你我兄弟的囑咐了;至於大哥善經營,這些年新增的產業,你我每年各有紅利入手,也拿了十幾年,不少了,沒的分家了,還把該侄兒們的東西分了去。”
“什麼大哥的,爹的,既然爹走時沒分家,就都是公中的,一草一木都要拿出來分一分才公道。我知道你,你是不捨得山上那間大宅,和山下那幾百頃田吧?二哥明白,那是你在外面做大官,積下的油水,盡搬了回來置房子置地,二哥我打心裡頭佩服,那是你讀書好,有那個文曲星的命,自己掙的,我不眼紅,算你的私產,我不分還不行嗎?大哥那一百多間鋪子不分可不行,那用的是祖產做本錢,就算是他賺的,也該充公。”
張英處事向來圓緩,講究法理人情兼具,二哥說的話,按理自也是說得通,但是按人情,非要這麼分,就是欺君子以方了。但看著二哥此時激動太過,他怕過分傷了兄弟的體面,就低了頭不肯言語,想著等他過了這口氣,再說。
卻說朱達醉和馮汝仁此時已是目瞪口呆,他二人本以為今兒是來幫著二房、三房“主持一下公道”,好順手白送張侍郎一個人情,往後有個來往,實沒想到,三句半話沒說上,自己那親家(岳父)倒和張侍郎先吵起來了,頓時一個灰了臉,一個已經開始撩著衣襟滿頭滿臉的擦汗了。
正此時卻聽大太太閒閒道:“這麼分不行的話,朱大人,你是二弟的姑爺,又是本府的通判,你說說,這分家還有什麼分法?”
87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中)
朱達醉此人貪且酷,就是兩家爭一隻雞的案子,他也能一家身上敲頭豬出來,自他任此安慶府通判一職,當地百姓可謂打死不喊冤,屈死不告狀,本地的訟案都比別處少了三分,可偏偏這人雖官聲極差,卻少年得志平步青雲,三十出頭已官至一府司法,不拘在哪任長官手下都混的風生水起,從未翻過船——這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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