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5 頁)
……
我三兩步跳下去,一把撿起來抓進溼漉漉的手心。
還好只是虛驚一場。
我知道,如果被江圖南查到月銘,知道月銘沒有進監獄,那絕對意味著一場滅頂之災。
我不是傻子,江圖南忘不了我,但更忘不了江太太的死!
慘不忍睹的記憶再次復甦。月銘渾身是血地衝出來,他失控地喊著“媽!”,渾身發著抖,整張臉都在抽搐。
“叮咣!”
塗滿了血的匕首從他的手上被扔出去,冰涼涼的血滴甩在我的的臉上。
……
我呵一口氣,暖暖發涼的手指,心有餘悸地裝好電話。甚至沒有懷疑為什麼這一小片東西會這麼完好地躺在這裡,沒有被清潔小阿姨不小心掃走,沒有被誰的鞋子不小心踩壞,甚至連位置都沒有移動,就像是在等待我把它尋回一般。
後來我才知道,我要為自己的想當然付出多大的代價。
“何月西!”江圖南的聲音突然在背後響起。
他今天似乎要去什麼正式的場合,穿的周吳正王的,線條簡練的西服和身材很合適。
他稍稍微笑看著我,眼神曖昧溫柔,人畜無害。
“何月西,你大早上的像只警犬一樣貼著地板在做什麼?”他毒舌地揶揄我。
我朝他翻個大白眼,攤開手掌,裝作一臉坦然道:“嗐,昨天電話卡不小心摔出去了。”
江圖南一句話也沒多問,甚至一點都不懷疑。
“妮可小孩子脾氣,她說什麼你別在意,我早上已經打電話罵過她了。”江圖南看著我小心翼翼。
“不會不會。”我連忙擺手。
江圖南十分抱歉道:“你自己在家,別看電視報紙什麼的,別給自己添堵”。
我知道江家太子婚禮泡湯的事兒肯定現在滿城風雨,於是連忙擺手,虛偽地表示我是白蓮花,為了愛情不介意流言蜚語。
江圖南臨走,又回頭,用昨天惡作劇一樣的口吻對我說:“何月西,晚上我給你辦了個簡單的接風宴,你一定要來。”
門口透過的光線讓他臉上的表情突然看不清楚。
“這次是真的驚喜。”他最後說的那句話聲音不大。
而我根本沒聽進去就假笑著答應,因為我的衣服袋子裡,手機在不間斷地震動著,有如催命一般。
江圖南一走,我就躲進洗手間去接電話。這個號碼只有鬼牙和阿周叔知道。
鬼牙粗魯的聲音在聽筒中響起,他的話把我整個人都打進地獄十八層去!
於是我什麼都顧不得了,把水龍頭開到最大,衝了衝臉勉強清了清自己的神智,抓起電話就往外跑!
章一二:受了什麼刺激
我坐上山城的北線地鐵,從“月牙泉”所在的淺丘站到這條線路的終點站需要兩個小時四十分鐘,也就是從東到西貫穿了整個山城。
剛剛我從月牙泉跑出來的時候,編了十分拙劣的理由說我受傷的後腦勺現在又開始疼,要去醫院看。傭人們擔不起,張媽立刻就給江圖南打電話,但我已經顧不得了什麼露餡了。
本來我費盡心思演這一齣戲就是為了月銘。可是剛剛鬼牙打電話過來,他蠻獸一樣吼叫著,說:“你弟弟和周老頭今天早上都不見了!”
鬼牙一把撇清責任,說他關起來月銘也是聽大哥的話辦事,嚇唬我而已,打了他幾頓,但根本沒有喂他毒品。
今天早上阿周叔說要看月銘,他就放了人出來,沒想到這幾天都像一隻病死貓一樣的月銘今天早上一見到阿周叔,突然就像是變了個人“癲魔”了,上去就去掐阿周叔的脖子,他手上戴著鐵鏈,老邁的阿周叔被勒得一下子就瞪了眼吐了舌頭。鬼牙的幾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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