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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煙看到了一絲希望,握住了風荷的手泣道:「娘娘,小侯爺帶人來救我們了,娘娘別怕。」
望著青衣飄飄墨發飛舞的韓穆溪,風荷的眼角濕了。她這輩子要怎麼才能償還得清韓穆溪的人情呢,幾次救她於危難之中,尤其這次,明知危險重重,他還是義無反顧來了,這要她拿什麼去還他的深情。在日復一日中,風荷開始體會到了韓穆溪對自己的用心,那是一個赤誠坦蕩的男子,喜歡或者不喜歡,都是光明磊落的。其實,他與杭天曜表面上完全不一樣,但骨子裡,是相似的,驕傲、坦誠。
她是嚮往過這樣的男子,願得這樣一個人共度一生,成全書中才子佳人的美談。然而,人生往往事事難以預料,她和韓穆溪相識得太晚。她相信,若她先認識韓穆溪,她必是會動心的,但她先認識的杭天曜,嫁給了他,也愛上了他,愛上一個她少女的情懷中完全不能接受的男子。
只能說,這是一場沒有對錯的遺憾。當然,在風荷心裡,她接受了杭天曜,願與他白頭不相離,那種感情絕不是韓穆溪能相提並論的,她只是有時候會感慨,感慨命中註定的緣分和虐緣。
在血光四濺中,韓穆溪越過人群,看著馬車裡那個容顏蒼白卻依舊風情萬種的女子,他慶幸自己趕來了,也歡喜得笑了。即便明知自己此生都與她無緣了,他也願意為她不顧一切,這是喜歡,也是知己。知己,即便遠隔天涯,即便缺乏交流,亦是會生死相酬的。
風荷淡淡笑了,在這一笑裡,什麼都釋然了,如果有可能,她也願為他出生入死,但她願和杭天曜同生共死。
韓穆溪終於和江夜二人匯合了,兩人背對著背小聲交談著。
「我掩護,你帶世子妃衝出去。」江夜毅然說道。
「可是你……」他的話不及說完,已經被江夜打斷了:「沒有可是,我是世子妃的下屬,為她死了那也是責任。」
韓穆溪強不過他,只得點了點頭,兩人迅速分頭行動。
韓穆溪一躍跳上了馬車,背對著身叫道:「坐穩了。」他話音剛落,馬車向著對方最薄弱的地方突了過去,而江夜也帶人一路掩護,拖住了對方的動作。
禁軍畢竟只是普通計程車兵,與太皇太后手下的精幹之士比起來差了許多,七八十人只是看著多,其實不中用得很。
馬車好不容易衝出了包圍圈,拼命往前奔,此刻也顧不得什麼方向了,大致是往西去的。江夜帶著人拼死抵抗,也只能且戰且退,好在馬車去的遠了,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
風荷坐在飛奔的馬車裡,痛感一陣陣襲來,下墜的感覺分外強烈,她死死咬著牙,不肯吭聲,生怕分了別人的心。
沉煙的手被她抓得泛起了血痕,可自己一點沒覺著痛,她只是嚇得臉色慘白,終於哭了起來:「停車停車,娘娘,你難受就喊出來啊,不要這麼嚇奴婢。」
聞言,韓穆溪猛地勒住了馬韁繩,與杭天瑾一同回身往後看。
「你?」在看到風荷雪白的面容那一剎那,韓穆溪的頭懵了,他發慌得跳進了車裡,不知所措。
杭天瑾的聲音帶了三分悽厲:「四弟妹是不是要生了?」他求救得看向韓穆溪,可韓穆溪與他比起來只怕更不如,連女人都沒碰過呢,哪兒知道生產之事。
風荷只想儘量抓住什麼東西來緩解自己的痛,不經意間她抓住了韓穆溪的胳膊,身上冷汗濕透了衣衫,神智模糊,卻還是說道:「不要管我,繼續趕路,他們很快就會追上來的。」一旦被對方追上,連韓穆溪杭天瑾幾個都走不掉了,不能因她再連累他們了。
她身上的痛透過她抓著韓穆溪的胳膊清清楚楚傳到了他身上,他猛然一慟,扶著她後背顫聲道:「不,我們不走了,你會受不了的。」他的心被什麼鞭打一樣的抽搐,只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