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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那樣的好運氣。
“是呀!說起這點,宇唐的運氣就沒有虹宇來得好了,”駱雲從容地開啟摺扇,意態優閒地扇著扇子,“虹宇的可是上上品的絕色,至於宇唐嘛……那位柳家千金卻只屬中下品。”
在長安,駱雲是風月場中極負盛名的壯大閣博士,曾花了極大了功夫訂出了“女子九品中正”,仿六朝的方法來為所見的女子分等級,再加上平常家聽小道訊息,所以對長安城裡的仕女可說是瞭若指掌。
“中下?不會吧!”李衡難以置信地看著駱雲,“聽我妹妹說,中書侍郎柳頤生的女兒――柳染衣相貌還不壞,去年曲江宴上還大出風頭呢!”李衡口所說的妹妹即是指封邵公主的李丹華。
“是呀!依雲也說柳染衣雖非國色天香,但是人淡如菊,在爭奇半豔的脂粉叢中別有股清新氣韻,再加上舉止端莊、知書達禮,和宇唐你可真是絕配呀!”魏虹宇也幫著腔,他雖沒見過柳染衣,但卻對他妹妹魏依雲的眼光有信心,只是,他沒把魏依雲對柳染衣的另一形容――“眼大無神、呆若木雞”――說出來,深怕壞了好友的姻緣。
卻不料左宇唐愈聽愈不是味兒,基本上相貌的美醜並不是他選妻的第一要件,重要的是個性,但“舉止端莊”卻讓他有逃婚的念頭,因為那擺明了柳染衣是個木頭美人,而“知書達禮”四個字更證明柳染衣是個中規中矩的女人,跟這樣的女人成親如娶一本“女則有”有何不同?
“你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駱雲趾高氣昂的準備長篇大論一番,“看女人不能光看容貌,風情才是重要的,一個女人只要有三分人材,卻稟著七分風情,就可躋身上品之列了,一個知疼著熱的女人才能體貼男人的心意,會動會笑,這樣相處起來才有樂趣嘛!像那個柳染衣……瞎!活脫脫一本”女四書“,把三從四德隨攜帶,誰受得了?”
左宇唐瞪了雲一眼,真覺得駱雲是來落井下石的,他不不憑媒妁之言娶個素昧平生的女人已經夠慘了,駱雲還將他未來的妻子講成這副德性,這不是在宣告他婚後的慘況嗎?
但駱去絲毫沒察覺左宇唐的憤怒,仍是高高興興地繼續說著。
“像這樣的女人不是不好,只是當她丈夫的人未免會少了些閨房樂趣,兩個人搞不好還要撫打躬作揖一番才能進行傳宗接代的工作,雖然‘舉案齊眉’人稱美談,但是娶了個你要她往東、她絕不敢向西的妻子有什麼好的?相效法張敞書 眉的風流情韻,搞不好還會被一頓呢!還有啊……”
“你夠了沒?”左宇唐沒好氣地打斷駱雲的話,“你今天是故意來整我的啊?我都已經煩得了,你還在這裡危言聳聽!”
“咦?鐵口仙在遷怒喔!”李衡端詳著左宇唐的臉色,看到一向木然的左宇唐動怒真是樂翻他了。由於左宇唐一向寡言、喜怒難形於色,因此李衡給了他一個“鐵口仙”的封號,一方面是形容他的惜言如金,再一方面則是因為左宇唐一向料事如神,再者,也是暗喻著左宇唐的頑固。
左宇唐忿忿地瞪了眼李衡,只覺得李衡真是沒心沒肺,根本視他左宇唐的疾苦為樂嘛!
駱雲和魏虹宇交換了一個眼神,深覺在這種時候來整左宇唐是太過份了些,誰不想和自己所愛的人共結連理呢?而可憐的左宇唐卻還未遇上心儀的物件便要走進婚姻的墳墓裡,註定要和妻子相敬如“冰”。
可是一向連無風都要掀起一陣大浪來追尋刺激的李衡可就沒這麼善良,只見他賊兮兮地靠向左宇唐,低聲說道:
“既然你這麼不想娶柳染衣,不如逃婚吧!”
一句話說得其餘三人神色大變,半晌作不得聲。
夏末時分,夜風沁人。一輪明月高掛於槐樹梢上,漫漫銀光披灑進竹簾半卷的繡閣裡,柳染衣倚坐窗邊,任涼風吹拂著她松綰著的長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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