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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千城齜牙笑一笑,這才與花涴駕馬離去。
從他們的對話中,花涴聽出了一些資訊,比如越千城和他爹的關係應該不怎麼好。
這是別人家的事情,花涴覺得她還是不要過問比較好,畢竟她和越千城的關係不怎麼熟絡,還沒到可以插手他家事的程度。
春末的正午還不是特別熱,吹面的風帶著絲絲暖意,燻得人臉頰微紅,像喝醉了酒似的。
沒有緊急的事情要做,越千城和花涴慢悠悠騎著馬,在「噠噠」馬蹄聲中慢悠悠前行。
「我在想一件事。」路過一處綠意盎然的青草地,越千城抬腿下馬,信手將馬匹拴在一旁的柳樹下。
花涴勒住韁繩,讓黑爺停下,接過話茬道:「什麼事?」
草地旁是一片清澈的湖泊,和風從湖面吹過,掀起層層魚鱗般的波瀾。藍天,綠草,碧水,幾種顏色融合在一起,使人心情愉悅,呼吸也不由得開始舒緩起來。
越千城認真思忖道:「你想啊,殺害這兩個人的兇手是從天牢裡逃走的逃犯,他應該知道你這個六扇門派來的人還沒走。如果從天牢中逃脫是為了活命,那他一定會拼了命的往遠處逃竄,讓你永遠追不到他,卻怎麼會劍走偏鋒,頻頻出來殺人呢?」
花涴眨眨眼睛,越千城看她一眼,又道:「而且,他昨夜潛進木府,那麼多的金銀財寶他沒有拿走一樣,單單取走了木老爺的性命。」
花涴悟然,「你的意思是……尋仇?」
越千城迎著日光負手站立,白裳在風中獵獵作響,「是的,」他分析道:「也許我們一開始就想錯了,那個叫夜月的逃犯和賣苦力的周升沒準真有仇,和木老爺也有仇,他不顧暴露的危險殺掉他們,是為了報仇。」
黑爺垂下馬頭吃草,花涴握住棕色的韁繩,騎在馬背上眺望遠方。這個夜月,究竟是什麼來歷?他以前是凌雲城的人嗎?
線條柔和的嘴唇輕啟,越千城微蹙眉心,深深不解道:「但你說,那個賣苦力的和木老爺都是老實本分的人,平日裡鮮少和別人紅臉,到底是什麼樣深重的仇恨,才能使得夜月從京城的天牢中逃脫,千里迢迢趕到凌雲城來殺人?」
花涴也很不解。她不清楚夜月的底細,單知他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殺手,至於他出身何處,人際關係如何,她不知道,六扇門也不知道。
她問越千城,「木老爺和周升之間有什麼關係嗎?」
越千城支肘抵著下巴,「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左不過秋收春種的時候會過來幫幫忙,等繁忙的季節過去,便也不怎麼聯絡了。」
花涴瞭然頷首,「那也算有關係,僱傭關係。」
日光柔和地灑在草地上,將青草都曬得軟化了,越千城摩挲著乾淨的下巴,若有所思道:「我總感覺木少爺沒說實話。」
花涴低頭看他,「我也有此感覺。
方才是木家的少爺代為回答越千城的問詢,不是木夫人自己回答的,木少爺解釋的時候,花涴特意留意了木夫人的神色。當時她的悲傷停滯了一瞬,很短暫的一瞬,那一瞬過後,她又恢復了之前悲痛欲絕的樣子。
解開拴在柳樹上的韁繩,越千城重新翻身上馬,「走,回木府一趟。」
花涴拍了拍黑爺健碩的馬屁股,跟在越千城那匹白馬的身後重返木府。
☆、第十章
還是正午,沒到閉戶的夜晚,木府的大門卻已經緊緊閉上。越千城嘗試著推了推門,沒有推動,他又在門前喊了幾聲,也遲遲沒有人來開門。
要是旁人,興許這時候就走了,等到木府開門了再過來。但越千城和花涴都是執著的主兒,他倆對視一眼,一通無聲的交流之後,不約而同地做了同一個決定——偷偷溜進木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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