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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江愈早上起床的時候打了好幾個噴嚏,但是他也沒別的症狀,感覺自己並沒有生病的感覺,就搖了搖頭說:「沒有,我比小六身體好。」
就他那小身板兒,還身體好呢。
陸琢無奈地笑,說:「沒有就好。」
江愈又問:「小六沒事吧?」
陸琢說:「沒事,吃點藥就又能活蹦亂跳了。」
他看著手機螢幕裡面的小人兒,覺得江愈好像忽然對他沒有那麼怕了,就又逗他說:「知道關心小六,也不說問問我怎麼樣?」
江愈衝著他乖乖地笑,說:「我看見你了呀,沒有生病。」
陸琢裝模作樣地咳嗽了兩聲,江愈就在電話這頭笑了,聲音帶著軟乎乎的笑意,說:「你裝的!」
兩個人再相遇兩個多月了,陸琢都沒見過江愈在他面前這麼真實的樣子,不是戰戰兢兢,不是假意討好,而是發自內心地衝著他笑。
陸琢一顆心像是被倒入了碳酸汽水,水汽爭先恐後噼裡啪啦地炸裂開。
這才是他想找回的小不點兒。
想要見到江愈的情緒忽然滋生蔓延進入四肢百骸,陸琢開始提要求:「我出差回去的時候,來機場接我吧。」
江愈點頭答應,說:「我可以帶你去吃串串,我同事新推薦的店!」
陸琢說:「好,等我回去。」
這一通影片講了將近十分鐘,江愈回到活動室的時候,就有小朋友圍過來說:「大哥哥,吳爺爺剛剛找你。」
吳爺爺就是管檔案室的那位大爺。
江愈覺得他最近運氣特別好,和陸琢之間關係和睦起來,找當年那個小哥哥的事情也有了一星半點的眉目。
不過也只是一星半點,比沒有眉目只強了那麼一丟丟。
江愈陪著福利院的孩子們玩了一會兒,等拿著吳大爺給他找到的舊資料回家,已經晚上七點多了。
他洗了個澡,濕漉漉著頭髮吃掉隨手帶回來的盒飯,趴在沙發上衝著那好幾本檔案冊發呆。
厚厚的好幾本,他搬回來累得胳膊發酸。
可是拿回來了,又不知道有什麼用。
這種個人資訊都涉及隱私的,能給他看的資料也就是一些解析度很低的老照片,寫著名字和出生年月什麼的,後來這些孩子是被領養了還是去什麼地方發展了這種資訊是不可能有的。
江愈毫不抱希望地隨手翻著看,看了多半本也沒什麼頭緒,倒是很快睏意席捲,他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
空調沒調節掃風模式,徑直吹過來,江愈頭髮沒吹乾也沒蓋條毯子,於是第二天,剛剛吹噓完自己是身體比小六好的江小同學,毫不意外的感冒了。
生病對江愈而言是天底下最痛苦的事情。
即便是這種小感冒。
他討厭去醫院,討厭喝藥,更討厭自己病懨懨的樣子。
於是他用冷水洗了把臉,到公司之後又在樓下買了兩包速溶咖啡全泡著喝了,試圖讓自己精神起來。
就可以裝作自己並沒有生病。
然而他身體底子本來就差,這場感冒又來勢洶洶。
江愈做的那點努力只讓他撐過了一個上午。
他沒有精神,中午飯也吃不下去,趴在桌子上補眠,下午上班時間到了,鬧鐘都沒能把他給叫起來。
主管過來佈置工作的時候看見,拍了拍江愈肩膀:「小江?」
江愈迷迷糊糊醒過來,看到領導嚇了一跳,帶著被發現開小差的心虛,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讓自己清醒一點:「啊,我睡過了。」
但是江愈不知道自己此時的樣子更「嚇人」。
他額角都出了細密的虛汗,臉色也發白,嘴唇更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