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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生激動地站起來:「是嗎?你有什麼證據?!」
「應該是懷疑的人舉證,兄弟。」羅熙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臉:「姚塵娜是不是被武士亡魂所殺,你應該是最清楚的,她是你女朋友,怎麼你自己不保護好?」
「當時誰也看不見誰,我們跑散了,我一直躲在花園——」花生開始為自己辯解。
「別吵了,蛇是黑方的守護獸,何英奇被蛇撕碎,陣營昭然若揭。」孫修雅忽地輕聲說:「各位都忘了嗎?遊戲規則裡說過,每個將軍都有一次機會救自己同伴的……說不定黑將軍幫助某個人死而復生。」
「對、對啊。」唐彥彥回過神,點頭稱是。
方浩頭痛地說:「現在大家都有秘密,別爭了,先把人埋了吧。」
「娜娜……娜娜……」花生啜泣低頭,痴情的樣子或多或少地換來些同情。
可羅熙卻始終冷眼相待,袖手旁觀般地離開了。
還剩下九個人,特別是剩下了能驗證身份的花生,這可非常不妙。
西羽幫忙埋屍後自是愁緒滿腸,立即避開人耳目,到花園裡默默招來了靈貓,蹲下身輕聲問:「白世子的被動技能在哪裡?」
「嚯,終於想起自己了。」靈貓打了個哈欠:「那花牌本在醫館,先是被玩家祝歌發現,現在落在了羅熙手裡。」
西羽:「……」
靈貓用毫無溫度的眸子緊盯著他:「你的形勢有點糟糕啊,老身先去避避風頭。」
話畢它就鑽進亂石堆裡。
西羽想起早餐時祝歌的咄咄逼人,又盤算自己暫時無法搞定的羅熙,除了避開他周圍,實在也沒別的辦法。
不過……今天的均衡事出突然,會不會這遊戲裡還有其他更多的事件?
思及昨夜羅熙曾提醒應多瞭解故事背景,西羽便徑直去了最偏僻不惹眼的書館翻閱古籍。
與寫著漢字的花牌不同,將軍府內藏的書籍皆為日文,且紙張、墨跡都無比真實,摸在手裡真有種隨時會把陳舊的紙張捏碎的脆弱。
不知為何,西羽自會閱讀這異域的語言,並以非常人的速度一本本翻去,終在史官的記載裡確認了恐怖的事實:原來白將軍與黑將軍本為兄弟,而他們先後迎娶的夫人其實是同一名女子,名為鏡。這鏡夫人傾國之色,早年與白將軍極為恩愛,誰知後被發現與將軍之弟、也就是後來的黑將軍有染,為白將軍所棄。雖然黑將軍將其強娶婚後待她不薄,但鏡夫人還是鬱鬱而終了。
靈貓曾唸叨過夫人這個身份,依照水墨畫所呈現的內容看,最後從墓地爬出的夫人亡魂,正是觸發這場詛咒的引子。
那……自己每天午夜所見的那個女鬼……就是鏡夫人?
她在臥房附近幹什麼、昨夜為何又受了傷?
正入神深思之際,竟有個鬼鬼祟祟的黑影猛撲過來!
西羽回神想也沒想,伸手就把對方鉗制住,險些折斷了他的胳膊。
「疼疼疼!!!」吳智慘叫:「哥,是我啊!」
西羽鬆了口氣,放開他說:「幹嗎像做賊?」
「不是你囑咐我低調嘛……」吳智委屈:「你怎麼身手這麼好,到底是幹嘛的呀!」
西羽只當他是個小孩,安撫道:「我不記得了,你沒事吧?」
吳智揉著胳膊搖搖頭,起了勁頭:「走,我們去神社打探下祝歌和姚塵娜的死因,沒準有意外驚喜。」
西羽頷首,拿著書猶豫片刻,又將其塞回了原處,輕聲道:「我還以為你見人越死越多,會很受打擊。」
「本來是的,可哥哥你不是說過,眼前的生死不見得是真的嗎?」吳智揮舞手臂:「只要我們的將軍活著就有勝算!」
西羽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