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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羽認真地觀察他們的神色,只瞧得出茫然、擔心之類,並沒法分辨哪兩個人中了「頭彩」。
就在這時,廳堂西邊忽然起了爭執。
是個打扮入時的男人揪住方浩,怒道:「你拿我的酒幹什麼?!」
方浩也很著急似的:「我們別被這貓的故弄玄虛給忽悠了,大家把酒互相嘗一嘗,資訊共享不好嗎?」
那男人名叫任波,自我介紹時說是家裡做生意的,看著滿身名牌的打扮應當是個富二代。他全程沒有什麼大主意,可脾氣不大好,善於抱怨、不怎麼幹活,此時自然不會讓方浩佔了便宜,一把將他推到地上嘲笑:「老師你說得對啊,那不如讓我們先嘗嘗你的酒吧。」
聞言,祝歌皺了皺眉,主動朝方浩的桌前走去。
方浩嚇得狼狽爬起,去和妹子搶酒壺:「你搞什麼?」
祝歌把長發挽到耳後,禮貌微笑:「老師您怎麼緊張了,莫非您就是將軍身份?」
方浩:「我才不是!」
說著他就狼狽地喝起酒來。
在眾人爭執的時候,羅熙第二壺酒也喝完了,悠閒地打了個哈欠。
西羽想了想,也趕快把自己的甜酒猛灌進肚子,省得誰忽然發了失心瘋搶酒。
畢竟白貓說的資訊非常少,現在除了兩個將軍外,其餘人身份不明,既然是兩隊相互廝殺的關係,每個人都需要步步為營,不能露出任何破綻,等著繼續發現更多的規則和事實才好。
像方浩那個提議,鬧不好就會搞得當場讓兩個將軍搏起命來,無辜的同隊五個人被困在這裡逃不出去。
其他人當然也想到這一層,同樣紛紛使勁喝起自己的酒來,一時間大廳內再度安靜無聲。
羅熙看熱鬧似的環顧周身,忽然說:「那隻貓,好像就是白將軍府旗幟上的圖騰。」
西羽注意到了黑旗,當然也看了白旗上的動物,可全程都以為畫的應是隻老虎才對。
吳智聽了忍不住發出同樣的疑惑:「畫裡不是很清楚啊……只看到蛇了,剛才那蛇,恐怕就是黑方的幫手吧?白方是隻小貓,這也太不公平了!」
「是不是幫手誰也不知道。」西羽輕聲道:「但戰鬥力的確不平衡。」
羅熙擺弄起盤子裡的裝飾花,不再接他們的茬。
唐彥彥和祝歌身邊的那位女孩子一直很低調,此時卻忽然鼓足勇氣開口:「我總和同學玩狼人殺之類的紙牌遊戲,並不是誰能殺人誰就能贏,獲得資訊更重要呀,我看那隻會說話的貓,知道很多事情的樣子……」
祝歌表情沉重地垂下眼眸:「只是現在所謂的殺人,怕不是得真殺了……」
這話一出,除了羅熙之外沒人再笑得出來。
西羽本不想多事,但更不願意看到殘酷的事情無謂發生,立即安撫道:「先別把狀況往壞處想,現在我們就是被蒙在鼓裡的,與其隨便起了惡意,不如走一步看一步——雖然那隻貓說我們是兩個隊,可我們全是受害者,所以我們應該是夥伴,把我們困在這裡的力量才是敵人。」
他說的話非常公正,而且沒錯,只是過於天真。
大家心思各異地點點頭,便沒再繼續說喪氣話。
羅熙不羈地笑了聲,忽然拿起個青梅子砸他,然後挑挑眉:「聖母英明,要不是沒酒了,我真想敬你一杯。」
西羽腦子仍舊混混沌沌的,自己的事一點想不起來什麼,但他肯定不是個暴脾氣的人,被砸到了也並未動怒:「我只是不覺得,有惡人把刀塞在我手裡逼我捅人,我就得不問青紅皂白地聽話去捅,雖然我沒什麼本事,也不是個任人擺布的窩囊廢吧。」
羅熙意外地被他懟了這麼幾句,仍只是笑而不語。
屋子外面忽然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