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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殿之內,李勖已來了多時,可週太后還是不見醒。太醫診脈也診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說是太后憂思過甚,好好修養即可。
太醫院自譚院判告老還鄉之後,便愈發不行了,李勖倒也沒責怪,只吩咐趕快備藥。他自己則在外間等著,看太后何時醒來。
其實他心裡還有一層考慮,他在慈安宮這裡,就不用去金殿傳臚也不用去瓊林宴了。這樣,顧蘭亭見不到他,自然也不會知道他的身份了。
可他等著等著,竟看見太師柳儒意來了。那太師可倒好,像是誰都沒看到似的,徑直往內殿去了。
那可是他母后的寢殿!
李勖一口茶水還沒來得及嚥下,趕緊跟了進去。
&ldo;太師不是告病在家嗎?怎麼有力氣到宮裡來了?&rdo;李勖是聽說母后跟太師私交不錯,可這是在寢宮裡,他覺得十分不妥,語氣便沉了幾分。
彼時柳儒意剛撩開明黃的帳幔,聽得聲音,隨即放下。
&ldo;臣自知有罪,但憑皇上責罰。&rdo;柳儒意麵色不再緊張了,從容跪下。
柳儒意這一跪倒是讓李勖出乎意料,他看他面色蒼白,倒是真的生了病,心知自己錯怪了他。
&ldo;罷了罷了,太師起來罷。朕看太師臉色不好,恰逢今日太醫都在,也出去診診脈罷。&rdo;
&ldo;臣告退!&rdo;
柳儒意聽令退出了殿內,他沒叫太醫診脈,只是問了問太后的病情,知悉沒有大礙,便匆匆離去。
殿內。李勖知道母后剛才便已經醒了,在想是不是柳太師來了的緣故。
&ldo;母后,可感覺好些了,可要太醫進來看看?&rdo;
&ldo;沒事,皇兒不用叫太醫了,母后已經可以起身了。&rdo;周太后的聲音有了中氣,倒是真的清醒了。
&ldo;那兒臣叫沈姑姑進來。&rdo;李勖說完便退了出去,叫那沈姑姑進去服侍。沈姑姑是太后的陪嫁丫鬟,也是李勖的奶孃,所以他稱一聲姑姑。
李勖才在外間坐定,被他派去照應顧蘭亭的太監小安子就進來了,撲通一聲跪下了,面上似有急色。
&ldo;她出了事?&rdo;李勖眉頭一皺。
&ldo;啟稟皇上,狀元郎他,他今日摔了馬受了傷。&rdo;
&ldo;她現下在哪兒?&rdo;
&ldo;稟皇上,應當還在瓊林苑。&rdo;小平子低著頭答完,還沒回過神兒,只覺面前一陣風過,皇上已經走了。
&ldo;皇上,皇上你去哪兒?&rdo;
小平子邊追邊問,問罷又自己抽了自己一巴掌,自己問的這不是廢話嗎?皇上肯定是去瓊林苑啊!
待到周太后由那沈姑姑攙著出來時,皇上早已沒了影子。
&ldo;皇兒到哪兒去了?&rdo;
&ldo;啟稟太后,皇上剛才聽說今日狀元郎摔下了馬,便急匆匆走了。&rdo;一宮女回道。
&ldo;狀元郎?顧蘭亭?看來周勃說的倒是真的了。唉……&rdo;
周太后正想著新科狀元郎是個什麼樣子,太醫已恭恭敬敬端了藥上來。
&ldo;哀家聽說太師也病了,如何了?&rdo;
&ldo;太師剛才並未叫臣等診脈,不過臣看症狀,太師應當是感染了風寒。&rdo;
周太后聽完點了點頭,這時沈姑姑講那藥也試好了,她便低頭一勺一勺慢慢喝起來。
昨日她聽說柳儒意在一貢士卷子上畫了四個圈兒,還在皇帝面前力薦那人做狀元郎,便宣他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