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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偷看了眼程延林面無表情的側臉,覺得應該是自己聽錯了。
程延林踩下油門,一直到把車在車位上停好都沒有開口說話。
坐電梯上樓,進門前嚴拓想自己吃了人家請的飯,又坐了人的車回來,理應說點什麼,於是斟酌著開口:「今天謝謝你。」
程延林門鎖密碼輸到一半,回過頭,臉上沒什麼表情:「沒關係,鄰居而已,舉手之勞。」
咔噠,門鎖開了,程延林平靜說了聲再見,轉身關了門。
雖然聲響並不大,但門關上的那一刻,嚴拓還是不自覺抖了抖身體。
他站在走廊上愣了好一會兒,才像是大夢初醒,遲鈍地轉過身,開啟門走進屬於他的黑暗。
翌日,天氣晴朗,風和日麗,宛如安妮從早上起床開始就莫名美滋滋的心情。她坐在梳妝桌前很順利畫出精緻的妝容,就連眼線都是一筆就勾勒出來。
這是個好徵兆,看來今天會過得很順利。
挑了一身完美的服裝,安妮踩著高跟鞋,高傲地走進辦公室,緊接著好心情戛然而止。
先是被同事搞砸的爛攤子氣到升煙,緊接著又被前一天聯絡好的客戶放鴿子,更過分的是中午食堂廚師似乎被奪舍了,菜難吃至極,用腳炒的都比這盤嘔吐物更好下嚥。
這一切已經夠糟糕了,但加在一起都比不過她親愛的程總從早上就一副踩了屎的陰森臉色。
秘書室瀰漫著低氣壓,安迪接電話時都夾起嗓子,生怕聲音大一點就惹惱辦公室裡那尊邪佛。
這讓安妮不得不第三千八百二十二次回憶起她當初來面試的場景,當時她對這裡並不是十分滿意:初創公司,又沒有背靠什麼大集團,雖然工資待遇不錯,但以她的資歷能在更好的offer中做選擇。
可上天非要讓她那天碰到程延林,人事告訴她眼前難得一見的天菜就是總經理,如果入職了會是她的頂頭上司。
這安妮哪裡抵擋得住,當天就拒了所有公司的offer,毅然決然選擇了這裡。
悔啊,悔不當初。
安妮哪裡想到程延林根本就不是個人,長得帥有什麼用,恨起來一樣讓人牙癢癢。
好在下午楊如東來解救他們了,通常他過來都會說不了幾句就跟程延林吵起來,程延林所有的怒氣全都撒在他身上,安妮和安迪就會好過一些。
不過今天楊如東看起來不太對勁,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像是被人揍了。
所以他推門進去的時候,程延林本來想發火質問他為什麼不敲門,卻忽然收了聲。
「你被搶劫了?」
很難不這麼想,楊如東臉上的戰況過於精彩,程延林很久沒見過這麼標準的熊貓眼了。
「沒有。」楊如東語氣很臭,不是很願意提起自己的傷是怎麼來的。
程延林上下掃他一眼:「那是被人捉姦在床了?」
以這個狗東西的秉性,昨天慶功宴喝完酒肯定會帶個人走,沒準被人家正宮揍了。
這回楊如東沒反駁,他確實是陰溝裡翻了船,但也是真的委屈。
不過他不是來找程延林叫屈的:「你跟那邊的合同敲定怎麼樣了?」
程延林還沒開口,餘光就看到楊如東屈腿要坐在沙發上,屁股還沒沾上就渾身抖了下,隨後不自然地直起腰,裝作沒事人一樣站在旁邊。
「坐啊,」程延林好整以暇地雙手抱胸,對楊如東說,「我讓安迪泡杯咖啡給你?」
「不用,」楊如東說話的時候牽扯到嘴角的傷口,齜牙咧嘴疼起來,嘶了好幾聲才說,「我就看看你合同擬的怎麼樣了。」
「屁股疼?」程延林又問。
楊如東渾身一僵,像被戳了痛點,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