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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躺著一個乾瘦老頭兒,頭髮花白,精神矍鑠,手裡正拿塊棉布,在擦刀。
如水的刀身反射出來的光芒閃了一下喬一的眼睛。
在門口有些不知所措的喬一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
這一家子……看上去有那麼一丟丟兇殘。
相比之下,打扮得像一隻錦雞的喬佛裡在屋子裡,就像是狼群裡混進了一隻哈士奇,渾身上下藏不住的瓜兮兮的氣質。
而此時,加上喬佛裡,對面的四個人八隻眼睛看向了喬一。
屋內四人:「……」
喬一:「……」
屋內四人:「……」
空氣裡尷尬的氣氛在蔓延。
喬一甚至覺得像極了過年的時候家庭聚會時,面對那些很不熟、以及基本不認識的遠房親戚的既視感。
尷尬到juo指頭扣地的喬一隻能透過捏緊手裡的種子來避免自己尷尬到拔腿就跑。
他開始覺得自己是不是來錯了,他應該跟著斯塔洛夫的船直接回暴風領來的。
終於,擦刀的老頭兒打破了僵局。
「長得跟那個臭小子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老頭兒「哐當」一聲把手裡的刀一扔,末尾還極度傲嬌地「哼~」了一聲。
倒是老婦人起身過來,拉著喬一坐到身邊,眼眶紅紅的:「都這麼大啦,跟薇安娜小時候真像。」
作為一個冒牌貨,喬一隻能露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呵呵呵呵呵……」
又來了,又來了,過年被不認識的遠房親戚關愛的既視感。
「嗯,確實跟妹妹長得像。」後面的蝴蝶刀大佬看著喬一,放下了手裡的刀。
是薇安娜的哥哥卡爾沒錯了。
「比父親房間裡的畫像好看得多!」喬佛裡插了一嘴。
「放屁!」
話音剛落,老頭兒丟了一隻鞋過來,臉色漲紅:「我房間裡沒有畫像!!還有,誰允許你擅自進我房間的!」
喬佛裡顯然被丟鞋丟習慣了,一縮腦袋,避開了迎面飛過來的鞋子,一邊往外面跑:「大侄子別看老爺子兇,他房間裡掛的滿滿的都是你和姐姐的畫像,經常在那裡一看就是一下午呢——」
「咻——」又是一隻鞋子飛出去。
喬佛裡已經關了門溜了,鞋子最終pia在了門上然後掉下來。
滿屋子畫像??
喬一搜颳了一下腦海里的記憶。
嗯……老格納好像確實每年都會給喬一畫像,只不過那些畫像畫完後卻好像從沒在家裡出現過?
喬一下意識地看向老西蒙。
四目相對。
老西蒙老臉漲紅,撇開目光:「……看、看我幹什麼!!是都你外祖母掛的!!」
老婦人笑呵呵地點頭:「是是是,都是我掛的,畫像也是我讓格納畫的,船也是我派出去接人的,每年的冬糧也都是我派船去送的……」
「哐當——」
「溫莎!!」老西蒙氣呼呼地扔下刀子跑了:「不說了!見見人就行了,見完了趕緊把人送回去。哼,看著就來氣。」
卡爾搖搖頭,給喬一倒了杯茶:「別緊張。父親他……就是這樣的,其實他很想你。呃,我去看看他。」
喬一:呵呵呵呵呵呵(尬笑)
「別管他。那就是頭老倔驢!」老溫莎朝門口看了一眼,轉過來拉著喬一:「過來,孩子,讓我好好看看你。」
溫莎的目光落在喬一的臉上,已經爬上了些許老人斑的手抬起來,想要替喬一將耳畔的頭髮理一下。
喬一下意識地向後躲了躲。
他實在是不習慣陌生人的觸碰。
那隻手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