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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飛快地看他一眼：&ldo;哦，你來有什麼事嗎？&rdo;

&ldo;沒有，只是來走一走，想聊一聊。&rdo;他站起來走在牆邊看著那幅畫，仔細地品味，一邊嘖嘖讚嘆：&ldo;聽說道這個畫家畫這幅畫的時候瘋了？&rdo;

&ldo;是的。&rdo;

&ldo;畫完這幅畫以後就死了？&rdo;

&ldo;他畫完最後一筆後就死了！&rdo;他驚訝地看著她：&ldo;畫畫竟然到了這個地步！&rdo;

接著他們又聊了一會兒文學。她原以為他不懂，但是一會兒她就感到非常地驚訝，他那豐富的學識和溫文爾雅的談吐當真令人刮目相看。&ldo;想不到我們倒是談得來。&rdo;

客廳門口的風鈴&ldo;叮叮噹噹&rdo;地響。客廳裡冷冷清清，保姆不知到那裡去了。他們東一句西一句地說道了說道南都貿易公司的事情，不過似乎彼此言不由衷。

她站起來走到玻璃牆邊，嫻靜地看著玻璃牆外的花圃，陽光映襯得她整個十分明媚。季元朗端起茶喝了一口，用手撣子撣衣服，好像自己的衣服很髒似的，問：&ldo;你有時間嗎？咱們出去走一走吧。&rdo;

&ldo;啊？‐‐不！還有事呢&rdo;，她慌忙回答。他什麼也沒說道，就走了，她看著他的背影，皺了皺眉頭。他走到門口又回頭看了她一眼，她心想：他看起來毛毛躁燥的，倒不是一個膚淺的人。

她走出了客廳，別墅的一側有兩個園林，幾株法國梧桐長過了別墅的三樓。兩排柏樹由矮到高地排列著，尖尖的樹蓋很像一把傘。小花匠正在修剪柏樹枝，一邊觀察著一邊修剪，態度極其認真，那張清秀的臉上深思默想的表情表明他有著一股子固執的傻氣。她閒散地看著他，忽然問：&ldo;你剛參加工作不久吧？&rdo;

那個花匠回頭看了她一眼，有點驚慌地說道：&ldo;不，我已經畢業了兩年了。&rdo;

&ldo;哦，你是外地人嗎？幹這個有多久了？&rdo;

&ldo;是的，父親是個園藝師，我是跟他幹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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