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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裡七轉過身來對喬一說道：&ldo;你也算是一個烹茶妙手了！&rdo;

喬一大笑，舉杯一飲而盡。沙裡七走過來，端起茶一飲而盡，茶煙在紫砂壺裡氤氳地飄起來。沙裡七看著牆上的那副油畫，與他以前面試時陸青青辦公室的那幅畫一模一樣，緩緩地坐到沙發上。那幅油畫像火，像煙，抑或是一些油墨紋路而已，他至今上看不出來像什麼。

喬一說道：&ldo;那幅畫，我也曾經研究過，就是看不出來像個什麼名堂，真是叫人費思！但有時候看起來確實很有意思。或者正是由於它隱隱約約觸控了你的內心，但是你又不能清晰地去分辨它，人生難道不是這樣嗎？&rdo;

對於喬一的話，沙裡七大感贊同，於是又喝茶。喬一問他這幾年和陸青青聯絡過沒有。沙裡七見他忽然提到陸青青，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搖頭。

這對於他來說道像一個恆古的夢，如今這夢已醒，人已散，徒餘一縷幽香而已。

喬一看了他一眼，端著一杯茶靜靜地走到窗前，說道：&ldo;你知道，當初我借給你的那兩百萬元錢，是誰給你的麼？&rdo;他轉過身來，靜靜地對沙裡七說道：&ldo;不是我，是青青！&rdo;

沙裡端起茶來，本待送到嘴邊，卻又擱在茶几上，兀自看著茶几。

喬一走回來坐在沙發上：&ldo;那天，你走後她就來了，從我這裡得知你要借錢，然後就走了。她給我兩百萬，讓我以我的名義借給你，她囑咐我不要告訴你，這兩百萬是她借給你的，因為她怕你不肯接受她的錢。&rdo;

沙裡七看著牆壁上的那幅畫。辦公室很寂靜，空氣似乎停止了流動，陽光將站在窗前的兩個男人的影子拖在地上。沙裡七現在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觸控到生活的本質，就像牆上的那副畫，全然是一些線條呀，漩渦呀，並不知道那明確的意義是什麼。

他感到不安。

&ldo;那是一個有情懷的人，她說道，他一站在那裡就能看出來。那神情和他的命運。她是這樣看你呢。&rdo;沙裡七看著辦公室內一盆翠竹，那盆翠竹長得異常茂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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