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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樣把我摟入你的懷抱吧。阿門！&rdo;

這是什麼樣的祈禱啊！他沒有上過學，從未與上帝談過話，卻像牧師一樣流利地作禱告。他講得很輕，斷斷續續，但是我們大家都懂。這個垂死的人曾是個惡人，是我的死敵，可是，我還是忍不住涕淚雙流。

&ldo;這樣對嗎，先生？&rdo;他問。

&ldo;對。很好。&rdo;

&ldo;上帝會滿足我的要求嗎？&rdo;

&ldo;會的。&rdo;

&ldo;啊，要是我能從您的嘴中清楚地聽到就好了。&rdo;

&ldo;會讓您聽到的。可是，我不是擔任神職的牧師，也沒有得到教會的授權，如果因此犯了罪，上帝是會寬恕的。在這兒，我是惟一能夠對您說話的人。如果我現在聽到的聲音是真正的聲音，您就受到上帝公正的對待，不過這是他慈悲心的寬恕。回到和平的天國去吧。您在夢中見到塵世的父親家園，那麼，天國的大門也就為您敞開。您的罪惡留在這兒。保重！&rdo;

我握著他的手。他重新閉上眼睛。我把耳朵貼近他的嘴，聽見他還在低聲說：

&ldo;保……重！……我……是……這樣……愉快，……這樣……愉快……！&rdo;

微笑還停留在他的臉上，這種微笑是柔和的，就好像再次夢見他母親一樣。可是，他再也沒有仁慈的夢了。他現在真正看見她了，在超越塵世的真實中。他死了。

這個人是一個多麼奇怪的造物。幾個鐘頭前，我們對這個現在死去了的人還懷著什麼樣的感情。現在，我對他的屍體動了感情，就好像死了一個親愛的同伴一樣。他的轉變，補償了他過去的一切。我並不是惟一有這種感覺的。哈默杜爾過來了，伸手去抓死者的手，輕輕搖著說：

&ldo;保重，老華伯。你要是早知道現在所知道的道理，就不至於死得這麼慘，那是你最愚蠢之處。我是不會對你記仇的。皮特，把手伸給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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