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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rdo; 黃蕾掉過頭來，朝老馬微微一笑，露出了兩個漂亮的小酒窩，&ldo;馬老師，中午，我單獨請你喝酒，唱&l;咔啦ok&r;，算是為我送行吧。&rdo;

黃蕾說罷，故意瞪了熊副主席一眼。熊副主席明白，黃蕾在刺激他，他享受不了這個待遇。

老馬心情沉重地說：&ldo;我請你。&rdo;

黃蕾說：&ldo;我請就是我請。&rdo;

&ldo;一把手&rdo; 看了看黃蕾交來的工作移交清單，拿起筆，筆尖抖了幾下，終於在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ot;走，&rdo;黃蕾將老馬的胳膊一挽，&ldo;咱們喝酒唱&l;咔啦ok&r;去！&rdo;

黃蕾和老馬的胳膊就這樣挽著，示威般地在作協大樓裡的走廊裡走著，一直走出作協大樓的門外，倆人才鬆開胳膊，氣得那熊副主席和大老王眼睛裡要冒血。

站在樓下，黃蕾抬起頭，深情地仰望了一下她曾在裡面工作了幾年的大樓，算是作最後的告別，她沒有流淚，因為熊副主席與大老王這些人，正想看到她的眼淚。

《審美疲勞》第二十章(4)

倆人默默地走進一家餐館，默默地坐下。老馬剛點完酒菜，黃蕾流淚了，那是剛才一直抑制住的淚水。

老馬說：&ldo;大江一直在找你。&rdo;

黃蕾擦著淚水點點頭：&ldo;我知道。&rdo;

老馬問：&ldo;你為什麼不理他？&rdo;

&ldo;己經沒有這個必要了。&rdo;黃蕾搖著頭，&ldo;因為我真心的希望他與時成重歸於好。你信嗎？&rdo;

&ldo;我信。&rdo;老馬後悔地，&ldo;小黃，能原諒我先前對你的偏見嗎？&rdo;

&ldo;過去的別提了。&rdo;黃蕾問，&ldo;時成怎麼樣了？&rdo;

老馬說：&ldo;她走了，找不著了。&rdo;

&ldo;啊？！&rdo;黃蕾驚訝地看著老馬，&ldo;她不應該這樣，不應該的。她應該知道，胡大江還愛著她。&rdo;

老馬說：&ldo;可她不愛胡大江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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