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4/5 頁)
收拾。”
幾個丫鬟你一言我一語地,並未想到她們的對話都被門口的人不小心聽了牆角。凌鴿有些愧疚地呼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想起來昨夜秦澤遇說的那句“我沒覺得你狠心,我覺得你知道保護自己,保護身邊的人,這樣很好。”
輾轉數月,待到凌鴿不必再偎著暖爐整日昏昏欲睡之時已是來年開春。
秦澤遇大多數時間都找不到人影,只是偶爾在凌鴿喝著茶嗑著瓜子看戲本子的時候微笑著出現在書房,有好幾次,冬日的暖暉下,溫煦的笑臉晃了凌鴿的眼睛。亦或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悄然立在凌鴿的門外,悄悄地待上一會兒便馬不停蹄地離開,甚至從來不曾驚動睡夢中笑得香甜的凌鴿。
凌鴿開始時常猜想,秦澤遇到底在忙些什麼。她當然猜不出來,只是在白彩的隻言片語中得知,似乎他在做一些大事。
紅梅花不再,梨花朵朵開。
立春過後,凌鴿便纏著幾個心靈手巧的丫鬟給她糊了個五彩斑斕的風箏,趁著微風徐徐的初春時節,興致勃勃地拎著風箏來到後院。
初春的午後日光暖暖,照在凌鴿的身上,暖洋洋的。她略略思索一番,想著一會兒要到處跑跳,便把鵝黃色的披風摘了下來,仔細疊好搭在梨樹枝上。
尚未盛放的梨花間帶了披風的顏色,一下便嬌嫩了起來。
秦澤遇停在迴廊上時,看到的就是身著淺紫色衣裙的姑娘在空曠的平地上來回奔跑,帶起來的風使得枝頭早熟的梨花搖搖欲墜。
順著她手裡的絲線看上去,秦澤遇微微皺了皺眉,心裡道,這花裡胡哨的風箏真是大煞風景。
沒一會兒,風箏便一頭栽了下來,掛在琉璃色的屋簷上,搖搖欲墜。
凌鴿這才看到迴廊上一襲玄色衣袍的人影。
凌鴿迷迷瞪瞪地走到她跟前,踩到迴廊的欄杆上,一手摟著柱子,一手伸出來摸了摸秦澤遇的頭道:“一般幾月不見的人不都是清瘦了些嗎?你這樣一點都沒變樣子,讓我怎麼跟你打招呼呢。”
即使是站在欄杆上,凌鴿也就比秦澤遇將將高出半頭。他挑了挑眉,斜倚到柱子上,抬起頭,嘴角微微歪了歪道:“你瘦了嗎?”
凌鴿捏了捏自己的臉,吞吞吐吐道:“好像是,是胖了些。”
“嗯,幾月不見,怎地胖了這許多?”秦澤遇低聲道。
兩個人一個摟著柱子,一個靠在柱子上,遠遠望去,竟似擁抱的姿勢。
凌鴿張了張嘴,剛剛想要說什麼,秦澤遇驀地輕巧一躍,落在凌鴿旁的欄杆上。凌鴿只覺眼前一片陰影,餘光瞥見秦澤遇身處的手臂。順著他的手臂看過去,被他託在手裡的可不就是自己那隻五彩斑斕的大彩蝶。
剛想接過來,欄杆微微晃了晃,凌鴿驚慌地扶上秦澤遇的胸膛,腰間一緊,在空中轉了一圈便穩穩地落在了院子的空地上。
“不會武功還愛爬高,你其實是猴子轉世吧。”秦澤遇仔細看了看手裡的風箏,皺著雙眉說道。
凌鴿撇了撇嘴,“我不會武功,是因為沒人教,我真的是隻鴿子。”頓了頓,補了一句:“白色的。”
秦澤遇眯了眯眼,“這大彩蛾子是誰塗的?”
“這是彩蝶啊彩蝶。”凌鴿不滿地嘟了嘟嘴,“有本事,你也糊一個。”話音剛落,才想起來秦澤遇給她糊過一個花燈,那花燈精巧程度絕對算得上她所見過的所有紙糊的東西之翹楚。
說起那個花燈,凌鴿已經獨自在秦府的水榭中點了燈,放了出去。荷花在水中打了幾個轉,又飄回到了凌鴿手邊,她對著花燈道:“願呢,我已經許了,花燈,我也放了,你不收,是你的問題,可是我的願,你可得幫我實現。”
絮絮叨叨了半夜,她心滿意足地把花燈收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