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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徐徐,月朗風清。
晚膳過後,凌鴿和秦澤遇一人捧了一本書,除卻油燈噝噝燃燒燭心的聲音,就只剩下翻書聲。
凌鴿看得認真,時而蹙眉,時而微笑。秦澤遇漫不經心地端起手裡的茶盞,抿了一口茶水,開口道:“平時都是這麼過嗎?”
凌鴿微笑地抬起頭來,“這樣很好啊。”
“可是你對外面還是好奇的吧,我帶你去看外面的山河好不好?錦國人傑地靈,沁江上風光很好。燕周大漠雖蒼涼,倒也別有一番景緻。至於祁越,實在更應該去一趟。”
凌鴿微微揚起唇角,聽著秦澤遇的話,半晌沒有出聲。
正在秦澤遇以為她不會再出聲的時候,她慢吞吞地開口道:“真好。”
“什麼真好?”秦澤遇微微湊近了一下,放下手裡的書卷。
“能聽你說說就覺得很好了。”她眉眼微微垂下,額髮遮住了眼眸。
秦澤遇心裡微微一動,伸手將凌鴿的額髮別到她耳後,“從來沒想過出去嗎?”
凌鴿抬起頭,眼裡一片霧氣。“不是沒想過的,小時候我悶得難受,想出去看看水以外的世界。可是那次我差點被淹死……”她頓了頓,繼續道:“我才知道,我是不可能出去的。”
秦澤遇輕笑一聲,“我帶你出去好不好?”凌鴿訝異地抬起眼,秦澤遇定定地看著她道:“你是小白鴿呀,只要有我在,你就能飛起來。”
他站起身來,看著紙窗外朦朧的月光,沒有再出聲。
自己活了這麼些年,還是第一次接近一個姑娘。秦澤遇心裡有些複雜,卻無比篤定。
輾轉月餘,每日未時,兩人會去後院轉一圈,賞荷品茶。戌時則在房內看看書,聊聊外面的世界。亥時,凌鴿幫秦澤遇上藥。
日子過得飛快,秦澤遇在湖中閣待了月餘,竟也無人發覺。
這日亥時過後,秦澤遇並未像往常一樣休憩在美人榻上,而是換了自己來時的衣服,問道:“要出去嗎?”
“現在嗎?”凌鴿揉了揉自己看書看得微紅的眼睛,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秦澤遇。
“更待何時。”秦澤遇微微挑起唇角,一雙丹鳳眼眯了眯,四處掃視一圈,將屏風上的白色披風扯下,嚴嚴實實地把凌鴿裹了一圈。
“走吧。”他把凌鴿往懷裡一帶,一帶一絲猶豫地往門口走去。
“我還沒跟風荷道別呢。”凌鴿嘟囔著想要伸手將秦澤遇推開,沒成想,她的胳膊被披風束住,一時動彈不得。
“道別?”秦澤遇輕挑眉眼,“你是真的什麼都不懂啊。”語罷,兩個人已經到了湖邊。
“怎麼……”凌鴿回頭看向自己的房間,實在不明白怎麼一句話的功夫兩個人就走了那麼遠。
“準備好了嗎?”秦澤遇低下頭,月光下,眼眸熠熠生輝。
“準備什麼?”凌鴿一頭霧水地微微仰起頭,原本裹著披風的手攬上她的腰。她覺得有些不舒服,就在她想要伸出手推開秦澤遇的時候,秦澤遇的另一隻手從他身後伸了過來,將她要推開他的手牢牢抓住,環上他的腰。
風在耳邊吹過,吹散了凌鴿的髮絲。她的心似是懸了起來,充斥著整個胸膛,叫囂著像是衝破了所有的束縛。側過頭,秦澤遇的雙眸含著笑,“準備飛了。”
他將凌鴿往自己懷裡帶了帶,兩個人的髮絲在風中糾纏在一起,白色的長袖隨風飛舞,似展翅的白鴿。
“小白鴿,飛起來了。”秦澤遇在風中輕輕出聲,言語裡說不出的寵溺。
“是啊,飛起來就不會被燉了。”凌鴿一臉認真地看向前方,那裡是一棵樹,秦澤遇環著她的腰穩穩地落在枝椏上。
繁星閃爍,密密麻麻的枝葉將兩個人層層疊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