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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街上,卻是添了一股子風輕雲淡的意味,超脫得很。
兩個人流氓一樣地東瞅瞅、西看看,僅是一個下午的時間,就蒐羅了一堆小物什。且就是這小物什中的一個,給他們惹了個不大不小的麻煩。
兩個人本來逛得開心,凌鴿偏了個頭,堪堪在一個不起眼的小攤兒上看到了一枚白玉梨花簪。三步並作兩步地竄過去,剛剛把簪子拿到手,卻聽一聲“哎喲,這簪子別緻,小公子就讓給奴家吧。”
凌鴿眨巴了眨巴眼,望了望簪子,又望了望自稱“奴家”的人,堅定地搖了搖頭。
眼前著紅色近乎透明紗衣的姑娘臉色白了白,對著秦澤遇擠出了個笑容,“這位公子,想來是小公子的哥哥吧,可否給個面子,讓小公子將簪子讓與奴家?”她又湊近了一些,抬起頭,鼻尖擦過秦澤遇的下巴,“奴家風月樓紅玉,公子大恩大德,紅玉定銘感五內。”
秦澤遇不動聲色地退後了一步,雙手抱懷,好整以暇地擺出一個要看好戲的姿勢。
自稱紅玉的人臉色微微泛青,扭過臉來看著凌鴿伸出手。
香氣隨著紅玉的動作撲面而來,脂粉氣讓凌鴿有些喘不過氣來,不由自主地輕咳了一聲,遂掩住口鼻,甕聲甕氣道:“這個簪子是我先拿到的,實在沒有讓給紅玉姑娘的道理。”
紅玉的臉色徹底變成了鐵青,“你一個小公子,要這簪子能有什麼用?看你小小年紀,也不像是有了心上人的模樣,拿著個女人的簪子,難不成是斷袖嗎?”
秦澤遇臉色變了變,閃身到凌鴿的旁邊,動作快到旁邊的人傻了眼。正要開口說話,只聽凌鴿回道:“斷袖?最近確然有很多的人稱我為斷袖。”
秦澤遇好笑地偏頭瞧了瞧,卻見她一臉的坦然。
不到一刻鐘的功夫,紅玉的臉已經由嫩粉轉白,由白轉青,由青又轉紅。
秦澤遇掏出一錠銀子,“嗒”一聲放在臺面上,摟了凌鴿的腰轉身離開。留下身後一陣“噝噝”聲,邊“噝”邊喊:“這可是活生生的斷袖喲!”
凌鴿樂哉樂哉地把簪子藏到懷裡,看了眼心情看起來不錯的秦澤遇,開口問道:“到底什麼是斷袖啊?為什麼他們都說我是斷袖?”
秦澤遇停下腳步,看著凌鴿一本正經道:“斷袖呢,就是說你個子小,袖子是別人的一半,就像斷了的袖子一樣。”
他伸出胳膊,同時舉起凌鴿的胳膊比了比,“你看,你的袖子大概是我的一半那麼長,所以你斷的是我的袖,也就是說,你是同我斷袖。懂了嗎?”
看見凌鴿有些迷糊的神情,他輕咳了一聲繼續道:“還是懵懂嗎?”
凌鴿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秦澤遇復又環上她的腰,快步走向不遠處的河邊。
水清且淺,幾尾魚聽見人的腳步聲,一瞬便沒了蹤影。光禿禿的樹枝指向天際,挺拔且不是清秀之氣。不遠處幾隻鳥掠過水麵,激起少許的水花。
秦澤遇腳步頓了頓,停在樹下。從這個位置來看,對面的河岸上人來人往,路邊的商肆個個熱鬧,叫賣聲不斷。獨獨他們所在的位置,沒有人煙。偶爾有烏篷船劃過,水聲清脆悅耳。
“沒關係,你在我這兒懵懂的多了,我會讓你慢慢地都懂起來的。”話音落,秦澤遇微微躬下身,鼻尖貼上凌鴿的鼻尖,吐氣如芳澤,“可是在這之前,你得答應我。”
“什麼?”
秦澤遇將凌鴿圈在樹幹上,方寸之間,凌鴿眼眸明亮動人。他不由自主地慢慢貼近,直到唇畔有了涼涼的柔軟的觸感,夢囈似的話語如水滴滴入河裡,沒了聲息,“以身相許。”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章 釵頭風
秦澤遇將凌鴿圈在樹幹上,方寸之間,凌鴿眼眸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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