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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生能為凌鴿擋下一箭,是秦澤遇始料未及,也打心眼兒裡感激的。可是在秦澤遇看來,這大抵還是因為他護了凌鴿十五年,不管他樂不樂意,這早就成了習慣。
凌鴿涉世未深,相信人性本善,可他和衛臨之卻從不敢怠慢半分。
眼下蘭生在燕周如魚得水,難保下一次會出什麼事。而如今三分天下,安槐的爪牙觸不到的地方,恐怕也只有祁越了。
“剛求了親,就把新娘子接到自己的狐狸窩,是不是也太不成體統了。”衛臨之接過秦澤遇遞過來的圓環,往懷裡一揣,端起了邊上的茶杯。
“是有點,可是眼下,也沒有更好的去處了不是。”秦澤遇站起身來,捋了捋袖子,悠悠道:“我去找王上談談。”
殿外假山石旁的竹子長了起來,恰好如眾星拱月之勢將圓拱門包裹在其中。一盞茶的功夫,凌鴿伸了個懶腰,扭扭脖子,四處看了看,問道:“澤遇去哪兒了?”
“去找他的岳父大人談談了。”衛臨之眼皮都沒翻一下,看著手中的書冊懶懶地答了一句。
凌鴿臉頰微微泛紅,抿了抿唇,十分記仇地捏了捏旁邊林唯安的手,道:“他怎麼還在這兒?”
林唯安不自在地挪動了一下身體,稍稍轉了個方向,淡淡道:“我怎麼知道。”
頃刻間,對面的衛臨之咬牙切齒地放下手中的書冊,雙目盯著睚眥必報的人,那人卻只是嘴角帶了一個弧度,再也不把頭抬起來。
這些日子裡,遲鈍如衛臨之,死心眼兒如林唯安,愣是沒有一點進展。
凌鴿本來看著林唯安覺得心疼,躍躍欲試地想要幫忙捅破這層窗戶紙,可每每都被秦澤遇攔住,美其名曰:“這種事情,兩情相悅,也是講究一個機緣巧合。若是硬湊,恐怕會適得其反。”
其實明明是他自己愛看人熱鬧,還偏偏凌鴿就吃他那套。
午後時分,天氣漸漸熱了起來。凌鴿覺得有些乏了,又不想把大好春光盡數託付在睡夢之中,打了個哈欠,說要出去透透氣,徑自出了大殿。
沒了凌鴿,殿內頃刻間便冷清了下來。
林唯安將手中的針線一放,淡淡道:“衛公子不回去歇息一會兒嗎?”
衛臨之權當沒聽見,依舊翻著手中的冊子,不要臉的程度堪比秦澤遇。
“那我便先回寢殿了。”林唯安微微福身,轉身欲走,被衛臨之一個箭步上前拉住。卻見他向冬兒使了個眼色,待識趣的冬兒退下之後,這才繞到與林唯安面對面的方向,沉聲道:“原本是不必這麼著急的,只是如今,我一時半刻見不到你,都有些……”
話未說完,衛臨之輕呼一口氣,繼續道:“我不知道你究竟要彆扭多久,明明你心中還是有我的,如此這般豈不是辜負了大好的光陰?”
他目色沉沉,落入林唯安的眸中,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反駁。
其實原本也無從反駁。
她微微垂眸,不知衛臨之今日到底是抽了什麼瘋。“我心中,確實有你,可是那又怎麼樣?”林唯安目光灼灼地抬頭,四目相對,卻無半點波瀾。“你只知道我心中有你,那可否得知,在我心中有你之時,有幾多欣喜,幾多痛苦?”
一席話說完,垂眸之人變成了衛臨之。
見他無話可說,林唯安默了默,眸中閃過一絲黯然,毅然決然地轉身,走向自己的寢殿。
房門將要關上之際,一隻手伸過來,牢牢地將門抵住。窄窄的縫隙之間,四目相對,林唯安來不及收起眼中的黯然,落在衛臨之眼裡,就是莫大的鼓勵。
他唇角微微上揚,單手捉住林唯安抵在門上的手,輕巧地一推,門“吱呀”一聲開了。他一個閃身,閃到門內,自己抵在門上,將門牢牢關死,手卻不老實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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