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5 頁)
。澤遇哥要是還像以前那麼疼愛弟弟的話,把這寶貝讓給弟弟可好?”綠袍公子挑起唇角,笑得很陰森。
凌鴿不自主地打了個寒顫,聽見秦澤遇說道:“懷楠弟倒是說笑了,弟弟看上了什麼,哥哥即便忍痛,也要割愛的。”
“懷楠,休得胡鬧。”紫袍公子抬手端起茶盞,亦是抿了一口。
綠袍公子隨即噤聲,卻直直地盯著凌鴿,用嘴型說了句什麼。
凌鴿當然看到他說的是“算你走運”,可是裝蒜這件事情,對凌鴿來說實在是太簡單了。她往秦澤遇的身後挪了挪,假裝眺望遠方,實則在秦澤遇的後背上寫了兩個字:“遁了”。
佛說,一念生,一念死。
佛,從來都是對的。
出了前廳,凌鴿在迴廊上伸出手,試探了一下,發覺雨下的並不大,便吩咐丫鬟拿來一把油紙傘,輕巧地避開水窪,撐傘而去。
身著一身愛綠色錦袍的俏公子撐著上面繪了一朵荷花的傘,遠遠看過去,竟像是畫中人。
凌鴿前腳出了前廳,綠袍公子後腳就跟出了門。他看著一跳一跳越來越遠的凌鴿,有點呆。
這綠袍公子姓風名懷楠,排行第五,好男風,喜豔色。
與他同來的紫袍公子姓風名懷松,排行第二,性格豪爽,為人大方。
二人雖非一母所生,卻由同母撫養長大,因此兩人的關係比其他的兄弟要親密許多。
風懷楠回過神來的時候,凌鴿已經看不見蹤影了。他偏頭對旁邊的丫鬟妖孽地笑了笑,捏了捏丫鬟的臉道:“來,告訴小哥哥,那個小兔崽子去哪兒了?”
小丫鬟頃刻間便紅了臉,低下頭扭扭捏捏道:“哪個……小兔崽子啊?”
“就是個子小小的,特別招人的那個。”風懷楠壓抑心底的反感,努力堆著笑,在小丫鬟嘴裡說出“水榭”兩個字的時候,飛也似地撐開傘,踏入簾簾雨幕中。
秦府的微瀾水榭是凌鴿最喜歡的地方,想是住慣了四處環水的地方,她本來以為離開了湖中閣便再也不會靠近有水的地方的,沒承想,習慣成自然,妙手偶得之。
她學著秦澤遇的樣子,在盆景裡捏起一塊石子,微微側過身,彎下腰,將石子拋了出去。一、二、三、四,石子在水面上跳了四下,這才沉入水底。
搓了搓手上剛剛沾上的泥,喜氣洋洋地準備再接再厲扔一枚,卻見一枚石子已經拋了出去,一、二、三、四,石子最後奮力一躍之後,徐徐落水。
“奇了。”凌鴿看了看自己手裡的石子,又看了看水面上漸漸消失了的漩渦,摸了摸頭,四處張望,對上風懷楠挑釁的目光。
“小,小綠公子,你怎麼來了?”凌鴿往後退了兩步,腳後跟抵上柱子的時候停了腳。
“小綠公子?”風懷楠挑了挑眉,又往前進了一步。
“你,你不大歡喜這個稱呼啊,那,那你看我叫你什麼你比較歡喜呢?”凌鴿退無可退,雙手背到身後,摟住擋住她退路的硃紅色石柱。
微瀾水榭本是臨水而建,飛簷將將停在凌鴿抱著的柱子上方,水流順著飛簷滴下來,沾溼了凌鴿本就有些溼乎乎的手。
風懷楠從懷裡掏出來一頁紙,上面寫著兩行大字,第一行“農曆九月二十三”,第二行“易殺生,忌喝粥”。
風懷楠隨身攜帶黃曆這件事,說來有趣。
那年他將將三歲,日日跟著彼時已經六歲的風懷松在自家院子裡耀武揚威。禍禍完了院子裡的花,他們便把歪心思動到了樹上。
靈秀宮外,有一片含笑花海,含笑花海邊上,不知是誰種了大片的竹子,一到春天便鬱鬱蔥蔥。
便是這片竹林,吸引了兩兄弟的注意。
兩個小童扛著榔頭砍倒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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