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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春過後,韓家珠池開海,應聘的海女無數,霜蒔專程請來資歷深的老海女測驗審核,最終留下二十多位應聘者。正月十五那日,霜蒔在祖母的幫助下,將韓家大房和三房霸佔的珠池索要回來,安置了海女,派了廝使守衛,霜蒔才徹底將父母遺留的心血重新操持起來。
汴京來信,是車三娘子寄來的。
除了車三娘子的恭賀之信,還有一對造工精巧的玉墜。
同樣是金絲纏繞,與太子贈予她的那枚玉鐲質地很像,但卻不是皇家之物。霜蒔無聲地笑了笑,將墜子放回緞盒中,交給方越,讓他改日再送回去。
方越撓了撓頭:「五姑娘,別的東西可以放在我這,但這玉墜若是被娘子瞧見,又該吃味了。」
霜蒔笑了笑,又進屋與丹娘解釋。丹娘紅著臉,嬌憨地看了夫君一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姑娘託他辦事,哪裡用得著問我的意見。夫君調皮,讓姑娘看笑話了。」
方越耿直,直言道:「若是不與你解釋,你又要氣上一氣。懷胎不易,再讓你吃悶氣,那可對不起你們母子。」
丹娘臉色一紅,低聲喃了聲:「我不氣,我知曉你的為人。」
小兩口伉儷情深,眼神裡的愛濃得化不開。霜蒔尋個藉口出了方家,站在熙攘的街上,心裡莫名覺得蒼涼。
她原先也像丹娘那樣,不設心防地喜歡一個人,為了他毫無畏懼,連生死都看淡。如今,不知是那個人變了,還是連自己都變了,那段感情被塵封起來,落滿經年的塵,風一吹,便迷障了雙眼,泛著微酸。
陳溫瑜看到霜蒔時,她臉上有種歷經萬難卻無可奈何的神情。小時候肆意妄為,想哭邊哭想笑便笑的人,卻有了這種讓人心疼的表情,看得陳溫瑜想裝做不認識也不能了。
陳溫瑜上前,朝著霜蒔並手一禮,燦笑道:「姐姐,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小魚兒。」
霜蒔回神,微微抬頭,熟悉的臉上展露著熟悉的笑。
霜蒔避無可避,強顏歡笑道:「陳少東家,許久未見,你長高了。」
話是疏離的,可還帶著點哭腔,彷彿在強忍著跟他客套。
陳溫瑜嘆了一聲,伸出袖子遞了過去,溫著聲道:「姐姐是不是想哭?吶,還像小時候一樣,袖子借給你,沾了鼻涕也沒事兒的。」
作者有話要說: 虐男主虐成這樣,各位大大還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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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霜蒔第一反應是, 誰小的時候揪著他的袖子哭到流鼻涕了,幹這事的人,明明是他自己才對。
轉念一想, 眼前的人像是故意的, 見她心情不好,在故意討喜罷了。霜蒔抿了抿唇,方才難以抑制的哀傷被陳溫瑜這套說辭強行驅散,倒是可以暢快呼吸了。
陳溫瑜見霜蒔美目圓睜,唇角輕抬,熟悉的樣子又回歸。這才收攏回袖子,笑道:「既然不賞臉,那便算了,以後可沒機會啦!」
霜蒔輕笑:「你這人, 十多年未見, 能耐倒是見漲了。以前哭鼻子的時候, 明明是你追著我索要我的手帕, 如今借個袖子倒難為你了。恩將仇報,不識好人心。」
十多年,匆匆而過。許多事情都變了, 像那隻泛舊的布老虎,稍微不慎扯動, 布料就碎了。但有些事情還和以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