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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行。」
「那我們明天自己去吧。」掛了電話,看潘芳芳一臉冷靜的看過來問:「是你男朋友嗎?」
「不是,我沒有男朋友。」綠韭還是笑著,現在笑容就特別多,跟一開始來單位完全不一樣,那時候誰都不認識,見人都是沒有表情的。
大家外面都講了,高冷,傲氣,太傲氣了。
你見前輩得笑。
她其實心裡有點難過,「只是普通朋友,你再找找看看你那邊有沒有熟悉的可以帶我們一起過去。」
爬山要一天,如果坐公交車的話,那就太辛苦了。
潘芳芳腦子就一動,「我沒有人,我但凡有個能送我去爬山的,我也不至於單身,找馮椿生啊,他肯定閒著。」
閒著沒事天天回老家。
綠韭電話地給她,「你來,你跟他老同事。」
潘芳芳推回去,「你來,我跟他老同事都沒你們熟悉,以前都不說話的。」
郭姐覺得磨嘰,給打過去,手機遞到綠韭耳朵邊。
「餵馮椿生——」
「什麼事?」馮椿生看了眼電話,是鄭綠韭,她聲音怎麼這麼豆沙呢,甜兮兮的,跟棉花糖一樣的。
那樣的感覺。
就那樣的,綿綿的,柔柔的,帶著極大的熱情與客氣。
綠韭聲音夾雜著祈求跟無助,又利誘他,「我們查過了,那邊有家越南菜,我們爬完山請你去吃,你就去吧,閒著也是閒著,有機會看一下秋色美景,秋天太短暫了,如果今年不能去看一下紅楓葉,只能等明年銀杏變黃了才可以,怎麼忍心錯過這樣的人生體驗呢,而且你本來就脾氣好,湖光山色再陶冶用一下你,絕對能保證你又帥又有氣質。」
「而且,我們真的太可憐了,這邊都不認識人,沒有人帶我們去,所有朋友當中,只有你有車,去吧去吧,請你吃大餐。」
然後笑眯眯掛了電話,戳著手指頭摁端,嘚嘚瑟瑟的比劃了個手勢,高芳芳都看蒙了,「你真行,你看看你說話的時候多動聽,我要不是親眼所見,我都想不到是你說的。」
人生就是一場夢,她剛看了一場茶花女。
郭姐早就見識過綠韭的嘴了,說話好聽的時候,那是真好聽啊,黑白顛倒文字在她心裡都是有排列邏輯的,想哄你的時候,你能給她說暈。
有些話怎麼說呢,你知道那麼個意思,但是你不能用這樣的詞語表達出來,一些詞語只適合當臺詞,普通人還是比較寒暄直白的,電影裡面莎士比亞那種書面語,日常用不到。
她迄今為止就見綠韭時不時用的順手。
誇馮椿生那話,像話嗎?
不像。
馮椿生覺得像仙樂,特別的高興,出去跟老太太就說了,額頭上帶點汗,「我明天不能送你去做頭髮了,你看看要不下週的。」
老太太就坐在那裡,問的很仔細,你這個事情她覺得不太合適吧,「讓你去花油費的吧?」
「也不是,我們幾個平時一起玩的,正好那山也沒去過,我在那邊也沒玩過,熟悉一下湊個伴兒的。」
他就是想去的,老太太也看出來了,「那你去吧,我下週再去。」
跟單位人好好相處唄。
何以飛沒空去,買了一兜子的零食,爬山比較累,他看綠韭也比較廢,餓了就吃點。
綠韭爬山最討厭拿東西了,你說你本來就累,衣服外套水的,還得拿東西,「不用。」
「你拿著,在車裡吃也行,誰開車啊?」他覺得不太對勁,一個男同事去。
綠韭說的不是很在意,「你不要多想,我們本來就一起玩,我們看他都看小一樣的,男孩子不成熟,但是人不錯,脾氣好還沒有什麼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