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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一點也不糊塗!”他冷哼,“這兩樣東西既非他親手從我府中搜得,又未經我親口承認此乃侯府遺失之物,他能關押我一時,若無法收集其他證據,遲早也得還我公道!驕兒,你須切記,這段日子好好待在家中,萬莫惹是生非,他們捉不到把柄,自然會放了為父!”
“您讓女兒什麼都不必做,就眼睜睜看著您受苦受罪嗎?”武天驕猛一搖頭,“不!爹爹本無罪,女兒這就去找張大人,定要讓那糊塗官放了您!”
“驕兒!不許去!”武侯爺怒喝一聲。
武天驕足下一頓,望著隔了一層鐵柵的爹爹,一臉的怒意掩蓋不了他的焦急擔憂,她折回來,蹲在爹爹面前,眼眶泛紅。
“爹,女兒該為您做些什麼?”
“你什麼都不必做!”直到此時,他仍想好好保護女兒,“驕兒,聽爹的話,別再使性子了,乖乖待在家中等我回來,知道嗎?”
她點點頭,淚水又落了下來,手伸進去貼在爹爹臉上,哽咽道:“驕兒不想回家,只想待在這裡陪著爹爹!”
“傻孩子!”他心頭一酸,強顏一笑,“爹爹在這裡不會有事的,你回去也好幫爹爹管好家中那一撥人……”
“不要!”她仍倔強地搖頭,“我讓書呆回家管著他們,女兒在這裡陪您不好嗎?”
“驕兒,你相公他……唉!”
武侯爺微嘆一聲,若非炅二子想要一隻九龍紋隱金盆,他也就不會花重金讓人打鑄這一隻九條龍的金盆。如今,恰恰是這個東西令他蒙受不白之冤!這不得不令他懷疑:炅二子來當侯門女婿本就心懷不軌!
“驕兒,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為何家中遭賊竊取的兩件東西,第二日便會落入刑部官員手中?”
武天驕心中一驚,“難道昨夜是刑部的人潛入咱們家中行竊?可、可侍衛與護院怎都未覺察到……”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爹擔心的是,咱們家中出了內賊!驕兒,你跟爹說句實話,昨夜,炅二子果真與你一同在房中歇息嗎?”
武天驕駭然道:“爹!您所懷疑的內賊難道是……”
武侯爺重重嘆了口氣,沉默不語。
武天驕臉色刷白,嘴唇顫啟,卻已說不出一個字。
此時此刻,刑部大牢門外,喜來寶正焦急地等待著。
夜深了,風吹動懸在屋簷下的兩隻燈籠,昏暗搖曳的光焰下,他搓著手踱來踱去,身後拖著長長的影子。
這樣一個突生變故的夜晚,他獨自一人處在等待的煎熬中,忐忑不安伴著一股莫名空虛的感覺漫上心頭。
不足一個月的時間,他竟已習慣了有家的感覺,此刻,刑部一道冰冷的鐵門將他與家人分隔,一種不祥的預感盤繞心頭,久久無法驅散!
又等了半個時辰,武天驕終於從裡面走了出來,眼睛紅腫,愁眉不展,懷揣著沉甸甸的心事。
喜來寶迎上前,心急地問:“怎麼樣?你見到父親了嗎?究竟出了什麼事,他們為何要將他關入牢中?”
武天驕一言不發,以一種全然陌生的眼神盯著他。
從未見過娘子會用這樣一種眼神看他,毫無溫度、冰冷如刃的目光,狠狠刺入他心中,心口突然破開一個洞,灌入涼颼颼的寒風,一種冷,從體內蔓延出來。
“娘子,你、你為何這樣看我?”
“我問你,你當初是抱著怎樣的目的與我成親的?你究竟想從我家中得到什麼?”
娘子的質問,令他陡然心驚,怔怔地看著她,卻答不出話。
看著默然無語的他,她握緊了拳頭,眼睛裡像針扎一樣刺痛,卻流不出淚,所有的淚已被胸中一股怒焰燒盡,她憤怒地衝他質問:“爹說你曾向他討要九龍紋隱金盆,為了滿